在知之甚少。
迟莺回以为她的沈默是受了迟盛死讯的影响,捎带安慰起她:“我大伯最近几年身体情况很不好,医生老早打过预防针,所以对这个消息我们没有太意外。”她还吁了口气,“好在人不是元旦走的,多拖了几天,也免得我大哥心里不自在。”
叶溪亭奇怪道:“元旦那天有什么特殊的吗?”
“当然特殊,那天可是我大哥的生日,要是……”迟莺回话音骤断,“天哪,我是不是说漏嘴了,我答应了他要向你保密的!”
“好溪亭,你假装没听见行不行?大哥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你知道,怕你因此自责。完了,现在该自责的人成我了。”
叶溪亭感觉自己的cpu都快被这一连串的信息摄入烧干了,迟莺回喊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我这边如果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她闷沈沈回应,“如果你先联络上他,务必要告诉我一声。”
迟莺回道:“好,你放心。”
夜色已深,湿雪更浓。
叶溪亭想不到迟争渡还能去哪里。
他那头还是关机,叶溪亭在客厅来回踱步,终是待不住,将外衣取下穿好匆匆出门。
门一打开,楼道灯光却被阴影遮住。她吓了一跳,不由后退两步。
“迟争渡?”
定睛一看,是他无疑。
迟争渡站在她的门前,乌黑的头发及浓密的眼睫上都沾满雪花,大衣肩头尽是斑斑雪点,几欲将他高大的身躯也覆盖丶压垮。伶俜苍白,就像冰天雪地里一棵顽强据守着的松树;像一触即塌的山巅之雪,随风从天幕降落了,游荡着来到她的门前,可她却不敢用掌心去接,生怕让他就在她眼前破碎,空留下消融的湿痕。
“簌簌,”他沈哑嗓音开口,皑皑的呼吸都如冰冻,仍旧小心翼翼提请,“我实在无家可归了,想借你这里避一下风雪,可不可以?”
叶溪亭扑到他怀里,他身上的雪花由此震落,一片片没进地里。
很冷,冷到她呼吸困难,无法克制地颤抖,却不舍放开,只恨不能将自己全部深深嵌进他的怀抱。
“当然可以,”她擡头凝望他被沈雾笼罩的双眸,“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表面是刚刚失去亲人的迟总,实际是一夜之间身家超级加倍的钮祜禄·迟董。
ppps:昨天写这章的时候没想到今天真的下雪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