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你说她是不是想让二哥出了寺保她?”
“不是没可能,阮二小姐想做推手,话说到这份上了,公主可要查下去?”侍卫说,“这医师会不会有问题?”
陈洛泱弹弹身上的青衣凤袍,缓缓开口说:“先是医师后是阮二,阮二背后还有人,这医师是假的。”
侍卫一惊道:“那公主可要属下前去杀了?”
“不能杀。”陈洛泱微笑,“将计就计,顺道本宫瞧瞧,谁这么大本事还能操控颍南做事。”
阮倾竹出了公主府并没瞧见时酒的影子,桑珞不多过问阮倾竹的目的,若是往后阮倾竹出了宫,她在身侧跟着久了也能被一块儿带出去。
燕都城一如既往的热闹,阮倾竹四下找了找,时酒说过在门口等她。
未曾寻到她只好往皇宫的方向去,在拱桥见着花灯时,阮倾竹多看了两眼。
“你刚刚不是在找我吗?怎么不找了?”时酒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阮倾竹回头正好见时酒缓缓走来,她似是又喜又觉得难堪,看来时酒刚刚一直在附近没有离开。
阮倾竹问:“你去哪儿了?”
“旁边有间乐坊,寻乐子。”时酒忍着笑故意调侃了两句。
阮倾竹闻言别过头不看她,两道弯眉往中间而去,“想不到你有这等癖好。”
“又不是第一天相识。”时酒走到她的旁侧。
她下意识往旁边看去,两头都是商铺,乐坊哪里会设在这等地儿。
阮倾竹这时候才意识到上当了,她压住心里的异动看着时酒问:“你不是不娶不嫁?总出入这些地儿......”
“是不娶不嫁,你除外,你嫁吗?”时酒打断了阮倾竹,低头有趣地瞧着阮倾竹,她的眼睛含了情更是叫人挪不开。
阮倾竹立马背过身,面颊染了红娇羞爬上了双眸,她维持着镇定道:“画师何时能有个正经,嫁娶之事随意出口,想来你此生也并非想许一人,你这样的人,这世间哪个女子会嫁,又有谁会娶?”
“这可说的不对,看来你在意的是,我有没有对别人说过这话。”时酒一点也不恼怒,反而更加打趣阮倾竹,从前她的确未这样调侃过别人。
阮倾竹像是被戳破了心思,面上的含蓄转瞬成怒,双眼寒厉看向时酒。
时酒见人生气了,连忙带着哄着说:“行,不说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烬欢公主知道我的目的,我不知她是扮猪吃虎,还是真的肆意洒脱。”阮倾竹说起正事的时候,面上的红晕也渐渐消失了,“她只会认为我是为了让二皇子在宫中保我,你的医师我想她早该猜到了是假的。”
“我要的便是她认出假医师。”时酒淡淡一笑,她绕到了阮倾竹另一侧,“她明知是假,但不杀,便是有心救二皇子出华岩寺,你今日一去,便是告诉她阮氏将来可做二皇子的后盾。”
时酒说话像是很笃定,已经认准了陈洛泱会走这一步,而这一步也是陈洛泱非走不可的,不管是哪位皇子做了皇帝,那手足便决不能留。
微风撩过两人发丝动了动,阮倾竹忽然看着时酒,问道:“你在利用我?”
“怎么能是利用?”时酒面上笑浅淡了几分,“你不是也利用我自保吗?各取所需,算不得利用。”
时酒这话说到了点上,阮倾竹先前也没有全身心信任她,所以在陈洛泱那儿留了一手,显得不太聪明才会让陈洛泱生疑去查她身后的人。
阮倾竹目光放远,凝聚在船坊上,问道:“东窗事发,皇帝会杀了陈恪吗?”
“先君臣后父子,陈恪卖官犯的是大忌,况且他的生母张妃没份量,没人能替陈恪说话。”时酒解释道。
阮倾竹将这番话听到了心里,在宫里母凭子贵,陈恪多年来一直维持谦和模样,至於那狼子野心如何生出来的,但这样的人只会成为垫脚石。
阮倾竹快分不清自己是推人入渊的侩子手,还是那披着仁义道德的假圣人,她的手在入宫后逐渐也变得不再那么干净。
“听说闻台传来了关元帅重病的消息,关山雪如今离不开皇宫,能收到的只有书信,她看着皇后有些时日了,但昨日我入后宫的时候,却发现似乎她对孟素商唯命是从。”阮倾竹将昨日发现的端倪讲给时酒听。
时酒联想着先前的事情,关山雪此人她并不了解,但关家怎么也养不出窝囊的女将,能被派到皇帝手下做事,绝对不是面上看得这么简单。
时酒说:“不对,关山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