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心里很是紧张,她厌弃这等事,更别提如今还主动将自己送到一女子怀里,她稳住声音却带着谄媚,眼泪入了眼眶,“将军是不是怕了?怕我说出去,让女皇将你杀了?”
在孟素商看来,即使手下的人再有能,璟国的女皇也不会因为一人得罪一朝。
李未晏轻轻一笑,看着孟素商眉间的桃花瓣,她没有多说一句话,轻轻吻上孟素商,手碰上对方腰上的墨刺,手指便在此处转动,好看的物件儿还是被世俗染了灰。
门口的江渔听到屋内没了动静便不再打扰,她离开的时候放轻了步子。
时酒醒来的时候,江渔正好到了门口,她听到动静往门口看去,江渔针扎的位置正好,她醒来并未感到头疼。
她见门即将被推开,於是闭上眼装睡,听着大门被轻轻掩上,眼皮忍不住微动了一下。
江渔进门时直接到床榻边上瞧看时酒,她会在这时候重新扎针,以防时酒醒了,屋子连窗户也没开,江渔在床榻边上拿出袋子,垂眸时丝毫未注意到时酒醒了。
时酒找准了时机,眼疾手快坐了起来一把抓住江渔的手腕,高烧后的她体力不支,强撑着和江渔僵持是不占优势的。
江渔毕竟是随侍,在皇宫训练了多年,眼疾手快挣脱时酒,也没有要用力伤到时酒的意思,当她注意力都在挣脱手腕时,才发觉上了当。
时酒抽出银针没有一点犹豫,扎在她脖子上,看着人渐渐倒下,时酒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刚刚运了气,恢覆时难免会觉得头晕难受。
时酒穿好外套后出了门,院子内一片祥和,她并没有发现李未晏的踪影,而这间庭院的路做的奇怪,她寻了一阵,才找到后院,到后院寻马之际,她的视线落在了浴房门上。
刚刚运气伤了身,现在脸色泛白强撑着才到了此处,时酒没有多看,准备离开之际,却见大门开了,李未晏整理着袖口,擡眼的时候,二人正好对视上。
李未晏在这事儿上含蓄,脸上残留着翻云覆雨的痕迹,不过在见时酒这一刻,硬生生给压了下去,她清了清嗓子准备说什么。
时酒转身便往外而去,平常能打得过李未晏,但是近来她四肢软绵绵的,不一定能打过。
“站住!”李未晏音色冰冷,压着那份不自然,往时酒的方向走去。
时酒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你别拦着我。”能好好说话她自然不会和李未晏起冲突。
“你就非得回去?”李未晏稳住了脾气,声音也放低了,出门时孟素商睡了,但她还是得谨慎。
时酒嗯了一声,没说别的,燕都的确得回,若是有机会寻阮倾竹说个明白,也好过这人以为她死了,另外望茗的尸首埋在哪儿她还不知,连李未晏都没有寻到。
“过来。”李未晏带着她往后院门口而去,“白毓。”李未晏叫道,人一直守在后院门外的,听到李未晏的声音一步到了面前,女子身披着黑袍,眸子漆黑不见底,走路时能听到脚腕的铃铛作响,这是下一任祭司人选。
时酒扫视了一眼看向李未晏,李未晏说:“让她送你去燕都,等着我,你要是暴露身份我也救不了你,你最好给我活着,你要是死了我就率兵踏平燕都。”
“多谢。”时酒没将后半句放在心上,她现在担心的就是阮倾竹,偷偷看一眼也是好的,阮氏如今的位置很危险。
李未晏别过头不再看她,说:“别谢,事情我会告知给姑姑。遇上个女子真是麻烦,还竟能叫你失了理智。”李未晏嘴上抱怨着,但是也拦不住,今天看住了,明天还是会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从衣衫里拿出写好的信交给了白毓,“信我写好了,交给老皇帝,先将这事儿定下来,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经书。”
李未晏一直记得这事儿,她不逼迫时酒,但这时候不行,时酒栽到了这里头总要有办法,“楚淮州我命人在找,前些日子出现在襄郡,貌似仁宗帝也在找他,孟家变成这般都是老皇帝做的事儿,我说过,你要是做了大源朝皇帝,那此生璟国便是你永远的靠背,两国永无战争,你想让天下改头换面,那便得爬上龙椅,你可以怜惜那姑娘,但不能不要江山,她没有威胁到你时,我不做过问,倘若有一日,你要为了她连天下都拱手让人,到时,莫说是姑姑,就连我也会杀了她。”
时酒明白李未晏没有开玩笑,李未晏阴狠毒辣但也是个重情义的,因为儿时李疏玉的救命之恩,后来教导,她成了皇帝,也给了她们璟国最尊贵的身份。
来了来了,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