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聪明,的确是,但不过脑子不会用,心浮气躁不是个沈稳之人,你若是还想在璟国安稳做个皇后,写一封信交给本宫,大军驻扎红霞关之下,需要你的信逼孟澜音一把。”李疏玉手掌摊开在孟素商面前。
大军到红霞关的时候,拿孟素商的信物,便能让红霞关的守将认定是孟素商要灭大源朝。以孟澜音的性子是无论如何都要出兵拿孟素商的头。
孟家在朝堂之上更是没有脸面,即使闻台天灾,这兵还是不得不出。
“不行。”孟素商开口果断拒绝了,李未晏说过如今的大源朝不能发生战乱,会让无辜者惨死尸砌城墙,血海连天,家仇报了,她便是千古罪人。
李疏玉眉头稍动,“闽瑶,动手。”她收了手掌端站着,轻蔑地瞧着孟素商,而在她话音落了以后,闽瑶姑姑挥手带着几个侍女上前。
孟素商往后退上好几步,她捏紧了衣袖退到门框边上,陈年旧木散出的味道让她嗅得清楚,几个侍女将她围住,孟素商站直了身子伸手便是一巴掌打在闽瑶姑姑面上。
“混帐!李未晏一日不废后,那我便还是璟国的皇后,几个奴才拿着鸡毛当令箭不分是非!”孟素商脾气向来如此,骄矜纵横。
闽瑶姑姑被打蒙了,一时间语无伦次诧异看向身后的李疏玉,满眼都是委屈,在李疏玉身侧做事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李疏玉缓缓擡眼看着孟素商,那巴掌声响彻整个大院,也让躲在远处的江渔诧异了,江渔知晓孟素商目中无人,桀骜难驯,但不曾想在李疏玉面前胆子也这般。
“身为璟国的长公主不将百姓生死放在眼里,同那殿上的妖像有何区别!?”孟素商怒斥道,“我是要关山雪的头,以前我可以罔顾他人生死达到自己的目的,即使天下覆灭也与我无关,但今时不同往日,李未晏受我阿爹所托救我性命,替孟家收尸将我捧上高位,她有没有心那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知她从未亏我,即使我被陷害入了冷宫她也不曾动我分毫,我孟素商贪生怕死那是因为家仇未报!”
孟素商说道这儿哽咽了一阵,在李疏玉震惊地神色里,仿若陷入了孟素商的影子。冷宫终有了丝毫血性,武将的姑娘从不柔弱半分。
“我报不了她的恩情,那便承她所愿,替她护救万民於危难,她是帝王,让我做了皇后,我便不是摆设!今日你要杀便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早就习惯了。”即使李未晏没说,孟素商在历经这么多事儿以后,也知道她的命是阿爹托给李未晏的。
她寻了许久的尸首也是李未晏收的,起初想过李未晏为何会这么做,而后来她做了李未晏的皇后,对这人越来越懂,李未晏是个惜才之人,心胸绝不狭隘,她做好了大源朝的皇后,但无人问过她的功德。
李未晏专权擅势,却在给她封后一事上对朝臣让步,那是要给她名正言顺。
江渔听到这儿,瞳孔微缩,竟没发现李未晏也在身后看着孟素商,她感觉到身后的异样,转头对上李未晏那一刻,心口颤了一下。
树影横搭在李未晏的龙袍上,她看着孟素商倔强的神情,心中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她以为如今的孟素商不过是璟国佳人藏执念,稍不慎便诈棋毁江山,今日看来是她多虑,她似乎不了解孟素商。
江渔见李未晏看得出神,没有开口打扰,转过头继续盯着院里的情况。
李疏玉听了孟素商一番话仍是淡然,倒是闽瑶姑姑被孟素商吓到了,左脸还火辣辣的疼。
李疏玉说:“你若是死了东西谁写?孟家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毁了,还谈什么护天下百姓,你也就只剩下一张嘴,你若是不写,简单,保两国安宁,璟国交出皇后送往大源朝皇宫。孟澜音的手段可是比本宫要狠得多。”
孟素商走到现在,随便李疏玉怎么说都无所谓,江渔觉得不妙转头去看李未晏,发现人没了影子,目光放远的时候,正见李未晏往殿中走去。
“姑姑不就是一封信,人送到了赤临这信谁来写呢?”李未晏语气冷淡,扫了一眼孟素商后对着李疏玉行了礼。
李疏玉问:“陛下这是在外面听了多久?”她撂了一眼大门。
“姑姑恕罪,朕见里面热闹便没有打扰,多听了两句,璟国是该开疆扩土了。往前走的赵国如今也是疫病不断,姑姑要的是赤临空城,朕本想声东击西灭了赵国,但没想姑姑也不曾找朕商议一番,怎么闹了这一出事儿。”李未晏声音温和,对着李疏玉甚是尊敬。
李疏玉问:“那陛下的意思是,这气势得做足了?”
李未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