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丈夫那种悲伤。
员工把水送进去以后就出来,之后顺便把门一起关上。
会议室里就她们母女俩人,都说夫妻相处久了,许多习惯会很相似,吴妹珠和馀闽简直太像了,她心情不错,难得的哼起小曲。
馀青看了眼她,讽刺道:“你可真是个好妻子。”
夫妻多年纵使有再多不好,人死如灯灭,往事随风飘扬,人心情总会被影响到,可她的母亲,不但没被影响,心情反而不是一般的好。
这样的一个家庭能教育出什么样的人?多半是吃里扒外。
他们这一家人真是畸形怪胎。
“他已经不在了,不是哭一两下就能从土里出来,有那个时间哭,我还不如好好享受剩下时光。”吴妹珠不以为意道。
馀青转移话题:“你觉得这次他会把遗产留给谁?是你多呢?还是我多?”
吴妹珠擡起脚,放在桌面上,想了想,说:“不知道,他连女儿都可以利用的人,这还真说不准,反正不会没有咱们的份。”
这句话说到馀青心坎里去,她想这大概就是她恨他的原因,都说虎毒不食子,连自己的女儿都要计算在内,还能有谁替他哭?
不多时,有人开门进来,吴妹珠连忙把脚从桌上放下来。
她们停止谈话,往门口看去,见来人的是馀择起,瞬间又回到原来的样子。
“是你啊。”馀青后背靠椅,松了口气。
馀择起把口罩摘下来,出一张白皙的脸来,目光犀利的憋了她们一眼,面无表情地坐到椅子上。
“身体怎么样了。”吴妹珠虽然不喜欢这个养子,却不得不顾及往后的日子,做人还是留一面,日后好相见。
馀择起淡淡道:“挺好的。”压制住体内想打人的冲动。
馀青看了他一眼,两人视线相碰,他目光凌厉,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她赶紧解释说:“这件事都是他一人主谋,我也是被逼的 ,你不要怪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一个死人,是最好的方法。
馀择起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一言不发。
她以为她是谁,让他不要怪她?简直在痴人说梦。
没多久,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这场股东大会方旻年自然也在其中,他憔悴了很多,刚从葬礼上回来,整个不修边幅,下巴长了少许胡渣出来。
到底是亲人,手足之情,馀闽的死给方旻年很大的打击,很多事情他没空理,不是今天他必须出席,他大概不会过来。
馀华是在最后一个进来。
馀择起为什么会参加这场股东大会?
自艳~照曝光以来,他打探不到馀华半点消息,不知道人怎么样。他想见馀华疯狂的想见她,只能通过这种不要脸皮会议,来见她一面。
再次见面,她没有半点情绪外露,平静朝馀择起点点头。
馀择起桌子底下的双手不断颤抖着,平覆不了此时的心情,她没有怪自己,可他却恨不得杀了自己。
那天,他如果早点发现阴谋,就不会伤害到她,不会让她成为大家笑柄。
律师见人来齐,从办公包里掏出文档:“现在开始公布医嘱。”
馀青放在桌子上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手,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律师讲,生怕漏了一个字。
吴妹珠也好不到哪去,她后背全是汗水,虽然她现在有不少房产,但这些房租加起来,还不够她一个月的开销,她当然想多拿一份股份,好养活自己下半辈子日子。
“馀氏百分二十股份,由方旻年先生跟馀择起先生,各持馀氏百分十股份,馀家老宅过户方旻年先生,文华苑一栋公寓给择起先生。”内容太多,费劲了点时间,话说得太多,律师停顿,推了推眼镜。
“这就没了?”馀青以为公布完了不服,起身咆问律师。
吴妹珠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她早早就让人把馀闽财产做过分析,除了集团股份,就属老宅跟文华苑产地最值钱,其馀一点资产,零零碎碎加一起不到亿,还不如老宅一半价值。
律师休息片刻,连忙说道:“还有的吴太太。”
馀青脸上呈现出极其难看面容,坐回去,不再吱声。
公布剩下产业十分钟左右不到就讲完,律师把遗嘱信息挨个分给大家。
馀青瘫坐在椅,别人讲什么完全听不进去了,脑袋嗡嗡作响,过了会,忽然大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会把馀氏留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