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就是啊。”

此时此刻，不死不休。

秋尘咬紧牙齿，明亮火光照在她流血的脸颊，琥珀双眼中摇曳着的不再是恐惧而是清澈的战意，她在这一瞬间，脱胎换骨。

【二式·炽雀】

【二式·西夜长锋碎】

天降神雀，在西方长夜的万万道星矢中长声嘶鸣。

【三式·冥光】

【三式·升日焰光】

是蓝色的业火与重新升起的日阳，撞在一起疯狂燃烧。

【四式·化凤】

【四式·灭岁赋生】

胎月生长的迅猛拔去朱雀之羽，阻止它投入馀火再次重生。

两人的嘴角都流下鲜红的血液，秋尘的左臂已经完全骨碎，整个左半身失去完整的支点。姬照的十指都失去韧带，指节的骨头清晰可见。

“宫主，”女子叹息时喜欢微微闭眼，像是在纵容他的无理取闹，“半年之内鸣雀宫我会守好，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你会回来。”

【五式·凤】

“秋尘小姐若是得空，请稍待清淮片刻……我只是去换身衣服，怕这烟香熏着你。”少年偏头笑，眼底满是柔软。

【五式·响箜清月】

赤血心法至刚至阳，在桃焰酒的作用下已经完全腐蚀了姬照的身体。但这个男人竟然在如此恐怖的内损下完全发挥到了神阙拳法的第五式，他的心脏在此刻终於负荷不住，全身血脉瞬间逆行！

秋尘没有放过这片刻的错漏，她强忍住痛苦，嘶吼的声音响彻云霄，这也是她的极限，最后的招式——

“这最后一式我也想好名字了……什么嘛，不是什么双龙霸劈……”

“是跟你相关。”

【六式·秋尘入风】

所有的呼吸化为众生之门的尘埃，卷入空旷又辽阔的高空，在少女身体之上，再无任何桎梏。这一拳，这一式，就算是脱雀化凤的神子也只能降落。

咚——野兽在前无古人的一拳下倒落，庞大的身体像是小山一样倒塌，在破损的地面上微微颤抖后不再发出声音。

秋尘脱力倒下，她疯狂地喘气，害怕呼吸慢那么一步将会完全晕过去。她看着对面的敌人，在杀死他的选择之下毫不犹豫地趔趄着起身，一瘸一拐地向那个书间里挪动。

她只看了一眼便跪倒在一个倒下的红木书箱前，因为受伤而不断颤抖的手轻轻地伸进那个箱子敞开的缝隙。

是冰凉又娇嫩的手握住了她，让她的心终於从云端落下。

秋尘在黑暗中轻轻摸着女孩的脸，湿润的触感让她知道妹妹一定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子。她强忍住咳血的声音，沙哑着轻轻安慰：“没事啦……”

女孩的哭声压抑又痛苦，紧紧攥着她伸进去的手似乎害怕她消失不见。

“没事啦，咳丶今天王婶开张了……我们丶可以去镇子里喝豆沙冰……”

“小风，别哭，咳丶我没事啦……”

“白坚会，咳丶估计要爽约了……希望小陈……不会怪我……”

秋尘终於在此时想到了什么，她的感知在此时已经无比敏锐——那些在山庄前面听过的脚步声在慢慢凑近。坠入冰窟的猜测让秋尘重新绷紧身体，她的眼眶潮湿起来，声音终於慢慢颤抖。

“小风……”

翠色发带少女想要收回手，却发现在箱子里的女孩死死不肯放手，两人压抑的呜咽声在此时互相钻入对方心底。

秋尘还是把手抽了出来，在女孩想要打开书箱的瞬间紧紧关住，将一根木栓抽入箱子孔洞。

她的额头抵住这薄薄的箱面，轻轻地说——

“不要出来。”

等秋尘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发现那个敖晁谏已经站在姬照身边，低头望向倒下朱雀的眼神似乎在微微颤抖。那十馀个影子终於露出身形，全部姿势威严地站在这破损的院中，散发的压力让人擡不起头。

或男或女，全是年纪不轻的长辈，那尖锐的眼神表明着他们自持能力的高傲。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等朱雀血脉逆行，老夫们就能斩了他吗？”有人问沈默不语的敖晁谏，对这位龙鼎山庄的庄主也毫不客气，可见身份贵重。

“咦？这伤，有意思。”有人观察着姬照的伤痕，饶有兴趣地摸下巴。

所有人都没关注那一瘸一拐，站在不远处的重伤少女，似乎她是一团空气。只有敖晁谏慢慢擡起头，望向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