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超级英雄世界的第一天，没想到自己走的却是《无间道》画风，扮演着警局内奸，而且就在前一天刚刚被迫交了投名状。

他现在不管是债务还是犯罪把柄都落在黑帮手里，怕是这辈子都没法洗白翻身了。

卫士奇熟练地摸出香烟点火，心情激荡，思绪混乱。

谁没有当英雄，打击罪犯的梦想？难道自己莫名其妙地重活一世，却只能循着原有的命运一条路走到黑吗？

对了，华仔在电影《无间道》里是怎么混成好人上岸的？

冷静，冷静，这是一个有着魔法和超能力的世界，我需要一个奇迹，奇迹……

嗯，在哥谭，蝙蝠侠就是奇迹。

这座城市里没有几人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除了时常上天台打开蝙蝠探照灯的戈登局长，其他市民都没办法主动求助于他。

但卫士奇不一样，他拥有另一个世界的认知，他清楚地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就是韦恩家族的继承者，布鲁斯·韦恩！

也难怪其他人猜不到这个身份。谁会相信王思聪或者马斯克是世界顶级格斗家+顶级侦探+多学科专家？

卫士奇按压太阳穴，尽量维持冷静。

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卫士奇作息紊乱，烟酒度日，平时的专注力就更差了。

仔细想想，登门拜访布鲁斯·韦恩也不一定顺利。他无法解释自己怎么知道对方就是蝙蝠侠，对方也没有理由帮他还债。

企鹅人的冰山赌场和放贷公司都具备合法资质，就算是蝙蝠侠也不可能与自己的城市为敌，阻止明面上的生意，一切都只能怨曾经的卫士奇咎由自取。

而且他如果真对着蝙蝠侠袒露自己的内奸行径，是否会被送进监狱判刑？就算蝙蝠侠放他一马，但企鹅人那边的黑证据又怎么处理？

思来想去，卫士奇对蝙蝠侠也无法做到盲目相信了。

他走到窗前眺望着桥下的渡轮，心里思索。或许，连夜出城，逃到与哥谭市只隔着一条海沟的大都会去，超人会保护他吗？

难说，超人这种光伟正的角色，也许会保护他免受企鹅人帮派的追杀，但应该还是会带他回来接受审判。而且超人与蝙蝠侠这么熟，蝙蝠侠去大都会串个门就把他带回来了。

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有没有类似的“引渡条款”。

但就算他不去想办法摆脱债务和掌控，甘心做一枚罪犯棋子，在这座疯狂的城市里真的能得到善终吗？卫士奇很清楚，自己的行径终有一天会暴露，到那时，企鹅人和奥基尔维绝对不会耗费代价来拯救失去利用价值的自己。

卫士奇长叹一口气，果然还是没什么出路。

这个世界这么危险，每隔十天半月就可能来一次世界末日，哥谭市更是动不动就被反派占领。横竖也难善终，后续真要碰上什么事，大不了去找蝙蝠侠自我检举算了，说不定监狱里还更安全一些。

前世自己看过一部叫作《哥谭》的美剧，当时只见过罪犯袭击警局，没见过有人闯到监狱里去杀其他罪犯的。

只是这辈子欠了一屁股债还不上，不符合他的做人理念。如果有希望，他想争取起码把从熟人那里借的钱还上。

这样想着，卫士奇看着杂乱的房间，开始感到不满。他找个袋子收拾好垃圾，一起带下楼扔了，顺便找地方吃顿饭，再去办张电话卡。现在这个电话都是催债的旧相识，他是不敢用了。

没办法，除了在中介人那儿办的贷款，他从自己亲朋好友那儿拢共也借了近十万美元，现在这一千元根本不抵用，想还钱也还不上。

远处，摄像头聚焦在卫士奇家门口，伴随着卫士奇在楼道方向移动，咔嚓声连响，拍下数张照片。

一个坐在轿车副驾的北美精神小伙关上车窗，检查相机，和同伴说道：“挖到料了，奥基尔维拜访的这人穿着警服，是个条子。”

主驾位置的男人乐呵一笑：“十有八九又是个被收买的。刚才奥基尔维进门的照片你也拍了吗？卖给黑面具帮，应该能有个好价钱。”说着，就启动汽车远去。

……

……

卫士奇自杀的一个月前，哥谭市警察总局门口。

初来乍到的卫士奇·特纳结算完打车费，在街边仰望警局的屋顶。

这座古老的建筑上方安装着“gcpd”四个大字母，中间是一只站在盾牌上的雄鹰，在黎明的光辉中尽展羽翼，仿佛随时都将腾空而起，显得颇为气度不凡。

带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