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走了进去。
房中充斥着一股血腥气,除了客栈的桌椅床铺,房中只有一些扔在地上使用过的布带,上面血迹斑斑。
松夜明将妖挪到门里,关上了门,上下打量了一会。
这个妖长得还挺好看,但从外表上看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小姑娘,小巧的瓜子脸,大而明亮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身上穿着鹅黄的衫子,看着就像是偷跑出家门的小家碧玉。
松夜明从桌子上拾起一把匕首,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分量还挺沈。
“你和吞金兽在五天前进了姜府,偷走了他们家的金器,还杀害了姜老爷,是么?”松夜明问。
她施的定身术只是定了妖的身,但她的嘴巴还是能够说话的,可这个女妖定定地站着,目光忿忿地看着窗外,似乎铁了心不开口说话。
松夜明打开衣柜,在里面翻出一件带血的灰色衣服。
“你不承认也没用,吞金兽已经给我们抓了,你若识相就老实交代,不然回去以后就是个死。”
女妖脸色煞白,但还是强撑着没有说话。
松夜明在屋子里找了一遍,没有其他的收获。
“你们偷走的那些金器在哪?”松夜明问。她见她还是一副不愿开口的模样,叹了口气,“别逼我对你用吐真术好么?”
吐真术,顾名思义可以让人口吐真言,但这种法术是她杜撰的,她也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那种能让人说真话的法术。她觉着这女妖不像是有阅历的样子,或许能诓一诓她。
女妖目光犹豫,许久,开口道:“我若说真话,你能保我们不死?”
“这我可说不准,姜老爷是被你们杀死的,按理你们得偿命。”松夜明说。
“人不是我们杀的。”女妖忽然道。
“那是谁杀的?”松夜明问。
女妖目光几番闪烁,“是……我们大哥。”
松夜明挑眉。
没想到还有一个!
“那你说说,当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问。
女妖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了,“我们本来约定去姜府把他们地库里的财宝都偷出来。我负责打探消息,阿爽负责把金器拿走。大哥则在外面接应——”
“等等,阿爽是谁?”
“就是吞金兽。”
这个妖兽竟然还有名字?
“本来一切都进展顺利,我已经探明,他们每日二更时会去检查地库,之后就会离开。姜府虽大,但巡逻并不严密。我们只要在三更到五更之间把东西拿走,他们就发现不了。”女妖说。
“可是那天他们回来晚了,姜老爷检查地库正好碰到了你们?”松夜明问。
女妖神色黯然,“没错。那时阿爽正在吞噬金器,那个男人闯了进来,我们本想逃跑了事,但他抓着阿爽不放还要大声嚷嚷,我们怕被人发现,就把他给打晕了。”
松夜明皱眉,“打晕了?你们没有抓伤他?”
“阿爽反抗的时候对他挠了几下,但那不过是皮外伤。”女妖说,“我们怕被人发现,就带着金器离开。大哥见我们出来得早,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我们说了里面发生的意外,他担心会有后患,就让我们先走,自己进去善后。”
松夜明挑了挑眉,“听你的说法,你们不是第一次作案,之前发生过这样的事么?”
女妖说:“我们从来都只是拿了金银就走,没有被人碰见过。我……我和阿爽都不愿意伤人,大哥从前也不是那么残忍的人,不知为何这一次竟这样反常。我们想拦着他不让他去,但他竟突然对我们出手。要不是我们逃得快,说不定就死在那了。”
好狠心的妖,松夜明心想。不过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翻脸,这个大哥也当得太不称职。
“你们逃跑之后,你大哥去了哪?”她问。
女妖说:“不知道,我们逃跑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我也是托小二打听才知道姜府死了人。阿爽受了伤,对我也不信任。我只好将药给了它,让它自行疗伤。”
“金器都在吞金兽那儿么?”松夜明问。
“我们一出姜府,大哥就让它把金器都吐到了他的袋子里,阿爽逃跑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女妖说。
原来如此,难怪她住在这么普通的客栈里,而且正是因为如此,这个吞金兽才会跑去劫掠路人的金器。没有金子它的伤口就难以愈合。
“你们平时可有聚集的窝点?”松夜明问。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