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抢一个肚兜抢得这么起劲,是吃错了药么?
忽然,身后飘来一阵香风。叮咚的乐声翩然入耳。
园中站着的两人猛然一惊,回过神来,才发现身后的那间房间不知何时已推开了窗户,一位粉妆美人正倚在窗上,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她眉如远黛,眼含秋波,容貌清丽,如一朵出水芙蓉,颇有清新雅致之美。
“两位贵客登门,有失远迎,还请来堂中一坐,不知二位可愿赏光?”美人说。
看来这就是那个女妖,但和她想象中的相差许多。
松夜明微微一笑,“那就叨扰了。”
两人来到花厅之中,桌上已备好鲜香果品糕点,一壶热气腾腾的好茶正在炉上滚沸。
美人素手执壶,在面前两个白玉杯中倒了碧莹莹的茶水,轻笑道:“二位请上座。”
花厅中布置雅致,梅瓶里供着新鲜的花,椅上放着绣垫,锦屏之后有乐声传出。
“想必小姐就是这间宅子的主人?”松夜明落座后开口。
“寒舍简陋,让两位见笑了。”美人说。
“不知小姐怎么称呼?”松夜明说。
“两位可唤我锦零。”
“我们自山下而来,听说此地原是一头银蛟的住处,不知怎么小姐会在此地?”松夜明问。
她想好了,如果她大方承认是她把蛟赶跑的,她就直说让她将地方还给银蛟,若她不承认,她就将之前的事情说一遍,看她是否能如此厚能将此事瞒下。
“的确,此地原有一头银蛟,只是我在此建宅,它显吵闹就搬走了。”锦零说,“两位可是为它来的?”
“它哭诉此地本是它家,小姐你既通情达理,何不将此地还给它?”松夜明说。
“我并没阻拦它在此安家,只是它不愿与我为邻,怨不得我。”锦零说。
松夜明瞧了瞧外面,改口道:“小姐家中人口众多,房子大些也正常,只是不知这些都是什么人,难道都是你的亲戚?”
“那都是我请来的客人。”锦零说。
“我二人这两日在山中游戏,不慎迷了路,得遇小姐这样的佳人,是我们的荣幸,不知今日能否让我二人在此借宿一晚?”松夜明问。
“两位若是不嫌弃舍下简陋,当然可以。我今夜要点灯开宴,有二位赏光是我的荣幸。”锦零说。
墨珩几次给松夜明使眼色,但她只当没看见。饮茶完毕,锦零吩咐侍女将他们带到厢房去。
待二人在房中单独相处时,墨珩才惊异道:“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这些男人在这里十分古怪么?”松夜明问,“反正这几日我们也无事,不如看看这个女妖究竟在做什么打算。”
“你不是想着快些将潭还给银蛟?我们这样耽搁,下面不知会出什么事情。”墨珩说。
“不妨,只停留一两日不会有事的。”松夜明说。
当晚,宅子里果然灯火通明,园中摆了一溜长席,桌上摆了美酒佳肴,房中的一众男人都出来吃喝。
松夜明与墨珩坐在一旁,看着面前众人吃喝玩乐的模样,一时有些震惊。
她本以为房中不过十馀人,但没想到这一个宅子里竟出来了不下数十人。
这么多的人到底都是从哪来的?
池塘边有一队乐师在演奏,丝竹之声不绝於耳。灯笼将园子照得明亮,水光潋滟,好一派夜宴景象。
松夜明在席上悄悄对墨珩说:“我去他们房里看看,你在这里坐着,若有人问就说我去茅房了。”
她悄悄起身,顺着游廊走到一边,到了无人可见的转角,忽然一个闪身,躲进了树林中,借着暗影走到男人门住的房子后头。
她跳窗进去,发现屋子里衣服被褥俱全,这些人显然都睡在一张通铺上,房中有几个大衣柜。她打开来瞧了瞧,里面装的都是些普通的衣服,不过奇怪的是,最上头竟挂着几件女人的裙子。
松夜明又在屋子各处翻了翻,随手打开了一个摆在桌面的大盒子,这时,忽然一阵风吹来,盒中一阵香气飘来,她打了个喷嚏。里面放的似乎是熏香用的粉末。她将盒子关上,又在房中翻了一遍,但这间房除了看起来雅致外,其实什么也没有。
松夜明悄悄跳窗出去。
月色如水,没有灯火照亮的地方,处处都是斑驳树影,耳边响起树叶婆娑的声音,如同风吹海浪,听得人心旷神怡。
松夜明沿着走廊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