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立心里面更是百转千回,现在更是不知道怎么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于是趴在地上一直苦苦的哀求,泪水顺着他的面庞一直往下滑落,他的面容看起来格外的枯瘦,现在更是恐惧到了极点。
但是老人更是不会管那么多,她似乎就是个没有情感的怪物,没有思考,更不会做出自己的判断,一直在不断的重复着那相同的话语,在这四下看起来无人房间,且有些无路可逃的密室显得更加的诡谲,让人看了更是心底发毛。
“招待不周,还望见谅……招待不周。”
她话语一顿,眸子又是十分缓慢的转动起来,就像是一个快要即刻枯木的树枝,下一刻 就寻到了水源,顷刻间,又是蠕动了几下嘴唇,似乎又要说着什么话,可是话到嘴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什么也没有说。
于立腿脚直打哆嗦,嘴里面还不停的喊着:“放过我吧,求求您,姑奶奶饶了我!”
尽管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或许不是人,更不会听他说话,可是他的腿一软,就是忍不住的想要跪下,刚刚膝盖往下面一弯,就看见老人的匕首再次挥舞下来。
他处于本能只好反抗躲避,身子往另外一边躲闪,还未等到反应过来,老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按压到了他的大腿上面。
于立睁着眸子,逐渐的放大,看着那匕首突然朝下猛地一扎,就狠狠地扎入了自己的大腿上,匕首似是扎得格外的深,进入了骨髓里面,插入的时候,他还能听见“咔擦”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或许是直接将骨头分成了两半,那种深入,通到不能呼吸的痛。
鲜血顷刻间直接迸发出来,顺着扎下的皮肉,以及匕首之间的空隙一股股的往上流,像是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于立不禁大叫起来,像是有无数的人用着刀一下又一下的捅了进来,他再也忍不住的大喊大叫,只想就这样用叫声缓解疼痛。
彷佛只要他叫了出声音来,痛苦就会减少很多。
月牙儿看着男人狰狞的面容,不经倒吸一口冷气。看着男人大腿间突然涌出来暗红色的血液的时候,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鲜血才涌出来的那一刻,她似乎就已经闻见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鲜血味。
是那样的刺鼻,那样的浓烈,新鲜而又让人不禁眉头蹙紧,不禁的想要避开视线。
“招待不周……”
老人口中又是呢喃,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的停顿,在刀子见了血之后,她的手只是有些微微颤抖,嘴角轻弩,肉眼可见的变得兴奋了几分。
月牙儿眸子一转,已经别过脸看向祁连山了。
祁连山面色如常,原本浅金色的眸子像是被着无尽的黑暗笼罩的原因变得暗沉了几分。在这黑不见深渊的密室下,显得格外的黑沉,他看见面前的情景周身的气息突然那一冷,像是多了几道棱角一样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月牙儿有些担忧的看向他,看着祁连山突然有些凝重的神情,她自己也不免心情变得有些低沉一点。
眸光还没有收回,却看祁连山眸子极为轻巧的一转,已经与她对视,眸光突然散发着灼灼地光辉,在这昏沉的密室里面像是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让人怎么也无法忽视。
月牙儿嘴唇微张,话还未说出口,祁连山却又是轻笑一声。
他笑容一扬,眉角突然变得温柔了许多,就连刚才带有棱角的面部线条似乎也变得柔和了许多,眉眼间尽数是温柔。
他一笑,抬手指了指外面的方向,示意有人来了。
月牙儿侧过眸子看去,歪了歪头,用气音问道:“是谁?”
祁连山目不斜视,眼珠直直的看向月牙儿,张嘴做着口型,声音却没有在月牙儿脑海里面回响。
月牙儿便眯了眯眼,辨认祁连山的口型——昱升。
她眸子几乎是瞬间放大,更是有些惊喜,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在这儿能遇到也不奇怪,毕竟刚才也有可能是昱升故意想要将于立引进来的。可是在合情合理,月牙儿不禁想起了之前祁连山说与昱升在哪里都能相遇,她还曾调侃昱升与祁连山有缘。
“我本来以为你会立刻进来,找到我,然后跟我一起走的,没想到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也没有见你人来。”
身后的男声突然响起来,带着一丝嘲讽和极易可见的轻蔑,说话的语调更是调侃不断。
正是昱升进来了,迈着悠闲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走进来,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身影逐渐从一片火红的灯笼照映下退却,逐渐被这一方密室的黑暗所笼罩,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