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包裹,随即发出微弱的光亮,将外面照射进来刺眼的白光融合为一体,光晕闪过,随即变成了一倒依附在上面细小的一层膜,看不见一点的异常。
男人摸着自己的那张脸,淡然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月牙儿的脸蛋上面。
随即摇身一变,之前站立在那里的男人面孔早已经发生了变化,原本寡淡平凡的脸变得更加的柔和,嘴角的弧度轻轻的勾起,高挺的鼻梁与面容呼应,柔和中带了一份野性。
与之违和的却是那双淡漠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床上的女人。
随之光幕出现在脸上,面前之人已然就是祁连山。
披散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一身翠绿色的长衫紧贴腰身,布料顺滑。
“真是——”祁连山走过去,步子一跨,在月牙儿面前停了下来,谁叫你总是性情这么刚烈,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他玉白的手从长袖里面伸展出来,骨节分明而又有些偏廋,指骨的地方瘦得往里面有些凹陷。冰冷的指尖轻轻的触及月牙儿的眉眼,最终停留在了眉心,“生病了么?还是只是太痛了让你适应不过来?”
他自言自语的开始分析,指尖滑过脸蛋,一丝一毫的不愿意放过。垂下的眸子只是盯着面前的这个人,都包含了万千情绪一般,理不干净。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愿意伤害你,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这是第二次。”他轻声开口,嘴里面含着歉意,淡眸的眸子早已经化成了一滩水,变得极为的温柔。
第一次的见到这个女孩的时候,他掐着她的脖子,满脸戾气,便是想要杀了她。好在那时候他收手了。昨天是第二次伤害她,对她很粗暴的,将她一不小心的就弄伤了。
他心痛的看着这个眉头锁在一起的女人,也跟着皱眉。
手慢慢的将月牙儿的外衣掀开,手臂展露出来,随即看到了伤痕。
红紫的印子交错,还有几个淤青,粗暴的对待让她细嫩的皮肉饱受摧残。他早知道自己的气力大得惊人,这样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根本就不能承受这么多,更何况她当时很痛,却还一声不吭地咬牙坚持。
即便是痛了也不告诉自己,誓要与自己对着干。
他轻叹一声,沉默的垂下了脑袋,眼神定格在了月牙儿手腕上被自己捏掐出来的印子。
当时气昏了头,若是再用力一些,恐怕骨头也要跟着受到损害。
“对不起。”垂下的眸子深感愧疚,柔和的目光动容不断。
没有得到回应。
祁连山掌心轻轻的覆在月牙儿手臂上面的伤痕,短促的浅光在掌心里面闪耀,随即发热,紧贴着月牙儿传送热量,却只是转眼的事情,身上的伤痕颜色慢慢的变浅,一瞬之间就已经好转了大半。
将手臂上每个地方仔仔细细的都检查了一般,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他将所有的伤痕都为月牙儿治疗消去了,却唯独将手腕上面的伤痕留下了。
“咳咳——”月牙儿轻咳一声,整张小脸皱成一团,紧闭的眼睛就连睫毛都在跟着发力,彷佛是梦见了什么全天下最可怕的事情。
她咳嗽着,随即一哆嗦,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轻声呻吟,感受梦中痛苦的事情。
“不要、不要啊——”她身子抖了抖,环抱在一起,微微摇头。
祁连山被月牙儿虚弱的声音听得耳根子一痒,俯下身来手轻轻的为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光,手在背部轻柔的拍打,以示安抚,“没事、没事的,别怕别怕,有我在不会出事情的。”
好似是他的安抚极为的有效果,原本不安快要小声啜泣的女孩已经停了声响,将眉头舒展开来,安静的睡在那里。
月牙儿乖乖的将手枕在脑袋下面,支了支下巴,只觉得混声上下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之前还像是被车轮子滚过去,现在已经是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面了。
她在自己的手上轻轻的蹭了蹭,睡得安详。
这睡颜极为的乖巧,祁连山一时间没有忍住,轻声的笑了出来,摇了摇头,音量压低了不少,“真是个傻丫头。”
月牙儿嘴巴本就是极为的小巧,平日里皮肤白里透红,刚才进来的时候却是惨白,和自己待了一会儿这才面色好转,有了气色,嘴唇变得越发的红润起来,鼻尖也像是冬日受了风一般,微微泛红。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触碰月牙儿的脸,戳了戳,在鼻尖上面轻点。
手还未收开,却见月牙儿睫毛轻颤,祁连山一瞬变得紧张起来,立马将手收回来,却见她只是颤了颤睫毛,没有醒来。
他嘴角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