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办部门工作,至少要进大企业任职,女儿叶咏桐的后半生才能过得安稳。
从政的话,需要悟性,或者从小耳濡目染,外孙季流风寒暑假期间可以跟着他在办公室里学习,既能拉进爷孙关系,也能让外孙从小在集团执行办里混个脸熟并培养资质。钟明洋欣喜地一笑,对,这是个好办法,女儿和季千羽一定会答应。
在电话里听完钟明洋的想法,季千羽的头脑里突然一闪而过一种感觉,却没能确实地抓住那种携带某个念头的感觉。他很想使劲在脑海里挖出那个信息点,但钟明洋紧接着噼里啪啦的话语使得他大脑里仅有的一点感觉痕迹完全消失了,像失忆一般。叹气地抓抓脑袋,季千羽同意了钟明洋的安排。
儿子季流风念小学四年级了,沉稳得不像个小学生,颇有黎天老祖宗的风范,幸好不是黎天老祖宗那种冷性子,言行中透出季大老祖宗的调子,就像冰晶中闪透着跳动的光芒。他可以放心的是,将来新一代诡侍出现后,儿子不会轻易被打击到,但多少肯定会有心灵冲击,必须让儿子自小明确发展方向,不会被冲击乱了步伐。
假期到了,季流风乖顺地按照长辈安排,跟着钟明洋进入集团执行办大楼。很快,集团执行办里掀起热浪。季流风在钟明洋的吩咐下,时不时地在各楼层过道上走走,跟经过身边的人打招呼、聊天,大方礼貌地受邀进办公室玩耍。
起初,众人对季流风的身世和诡侍很感兴趣,想套他的话。几番逗聊后,发现得不到有价值的新消息,于是开聊学习,慢慢地聊到时事新闻,笑考季流风的观点,并交流观念。众人惊奇地发现,季流风小小年纪,却异常老成,很有主见。一定跟他的身世有关,真是可怜的孩子,没享受过无忧无虑的儿童时光,众人无一不怜爱季流风。时间长了,季流风像集团执行办里的童工,很多集团执行办职员都喜欢让季流风跑腿,赞赏地付给他小费。
季流风在集团执行办大楼里“打工”的事被钟圣雅和郑霞知道了,向钟明洋吵闹。钟明洋被闹得气堵胸口,坚决不“辞退”外孙季流风,却也不得不妥协,将外孙张翔也带进集团执行办大楼。张翔是个幼儿园的孩童,哪懂长辈们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他很不喜欢被圈束在言行受限制的地方里,时常哭闹,扰得钟明洋和很多集团执行办职员心烦。影响不良,孩子的口碑不佳,将来的发展会受影响,钟圣雅和郑霞只得答应钟明洋“辞退”张翔。
钟明洋越看外孙季流风越满意,很想尽快为外孙取得中主区永久居住权。将来的事很难说,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毫无差错地顺利任职到外孙成年并保驾护航让外孙进入集团执行办正式工作。早一天成为中主区永久居民,外孙的路就越稳。他究竟应该以什么样的借口或新政策重新打开中主区永久居住权的获取捷道呢?
一天,开完集团执行办工作会议,钟明洋头疼地向办公室走去。中主区的常住劳动力年渐减少,虽然得力于机器代工,企业老板节省了人力费用支出,但相应地消费力也在降低,区内繁华景象衰退。很多中主区人跑到附属区就业,跟附属区人抢饭碗。意识冲突、生活冲突等造成中主区人和附属区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烈,附属区爆发了好几次大规模游行,抗议居住权下的居民权利不对等,好些认不清状况的中主区人受伤。
还好,在第六附属区办厂的女儿钟圣雅和女婿张炬没有受到伤害,一家人识时务地谨言慎行,更多亏明面上的大股东刘莉,她的第五附属区居民身份保护了工厂和厂里的中主区人。但是女婿毕竟也是股东,被抗议组织挖出了底,游行声浪中把他钟明洋推到风口浪尖上。他不得不去一趟第六附属区面见那里的抗议组织代表,解释他“偷偷把触角伸到劳动者饭碗里的动机”。
说到底,是附属区人意识上的对中主区人的高人一等的居民身份不满,被有心人煽起嫉怨心理。群众借机发泄情绪,有心人借势攻击他的世督之位。历史证明,群龙无首、群中有异,反抗者翻不起多大风浪。此时此刻,是机遇,更是挑战,就看他钟明洋如何以世督之责稳住新世界之初定下的世规、压下异声、创下政绩新高度。
会议上的几个提案都不合适,群众的眼睛没被蒙住,何况还有煽风点火的有心人混在里面,哪能以政策强令方式要求各区居民的言行,也不能轻易抓人以儆效尤。只要核心问题没解决,所有方案都是治标不治本,而这个核心问题无法回避,根源是人的意识。
钟明洋突然眼睛一亮,女婿季千羽的飞天梦会馆里影疗九区和对应的水疗九区不正是根据意识水平的高低进行设计的吗?细想起来,新世界地域的功能分区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