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咏桐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她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不该把丈夫的家产情况告诉父亲。虽然是夫妻,但那是丈夫祖传的宝贝,是属于丈夫的婚前财产,她没资格处置,这种没资格包括没有权利说出去。幸好丈夫曾经再三强调不能对外透露弥六合的秘密,否则她刚才可能就傻乎乎地告诉了父亲。
丈夫曾说让她随身携带弥六合以保她和儿子的安全,但丈夫发现儿子少年老成,有几次翻箱倒柜找东西的不良行为,甚至试图解锁想偷进父母的卧室,于是不得不食言,将弥六合锁进地下室。丈夫没有怪责儿子,理解儿子想了解诡侍、了解身世的念头;弥六合里的老祖宗们也没有生气,儿子在家时,弥六合安安静静地待在地下室里。
儿子没有错,错在她没有教育好儿子,还给丈夫惹麻烦。想到这里,叶咏桐哽咽一声,一滴泪珠落下。她赶紧清清嗓子,按下丈夫的号码。
“老公。”听到丈夫温柔的声音,叶咏桐情难自禁地哭出声。
“老婆?”季千羽焦急地喊道。
“对不起,老公,我缺乏警惕性和家庭责任感,把你的古董宝贝透露给爸爸了。”叶咏桐哭得伤心。
“什么古董宝贝?”季千羽向弥六合做了个暂停手势,拧眉问道。
“老祖宗传下来的那套象棋。爸爸说有朋友想从你手上买古董,问我有哪些古董。我一溜嘴,把象棋说出来了。”叶咏桐一边说一边使劲吸鼻子。
“老婆,几十岁的人了,还吃鼻涕?”季千羽清楚地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声响,调笑道,“没事儿,优质古木所制的象棋一套,有人出得起价,我就卖。这套棋能留到现在,因为一直以来没人买得起,哈哈哈哈。”
“真的?”叶咏桐赶紧擦眼泪。
“绝对不是煮的。”季千羽逗趣道。
“吓死我了。”叶咏桐拍着胸脯给自己缓气,“老公,我一定随时保持警惕,不给任何人面子,包括风儿。”
“乖老婆。为了给你压惊,我马上飞车过去陪你和风儿。”季千羽说着,对着手机“啵啵”亲了两下,开心地听到妻子的笑声。
挂了电话,季千羽若有所思地用手撑着下巴看向弥六合。他才不相信钟明洋闲得无聊地帮人打听诡侍的古董,准是钟明洋想套问秘密。以古董为借口,钟明洋想知道的事情一定与诡侍秘密有关,不是镇馆之宝和修疗机密,就是击落无人机的幽光,那就是弥六合。
“风流仔不是在钟明洋那里打工吗?套套小仔的话呗。”弥音蛋用翅膀扇风。
季千羽瞪了弥音蛋一眼。季流风、风流季,就是荒唐的弥六合搞出来的笑谈,连蓝天也跟着瞎胡闹,害得他儿子时常对镜出神。真是奇了怪了,儿子竟然长得有几分像弥六合里的那几个妖孽男,当然也可以说有几分像黎天老祖宗,隔代遗传真厉害,隔了好多代。这样一来,将来若把身世真相告诉儿子,儿子怕是不会相信诡侍是亲父,恐怕还需要基因证明。
“钟明洋不会冒然套问桐桐,应该是掌握有证据或说法之类的。亲近你的人只有桐桐和小仔,钟明洋可能先套问过小仔,再在桐桐那里求证。”弥天蛋说道。
“我这就去中主区。”季千羽叹了口气。
儿子放暑假,在集团执行办里“打童工”,叶咏桐每天要接送儿子,又老又丑的形象不适合出现在集团执行办大楼里,于是谎称姑爷爷和姑奶奶回家照顾小孙子,过段时间再来。好在儿子没有多问,叶咏桐放心地以素颜真样接送儿子“上下班”。起初被围观,现在好多了,集团执行办里的人只是笑打招呼,最多拉着她聊聊天。
有了丈夫的笑肯,接儿子的叶咏桐面对父亲的再次询问时,毫无顾虑地描述了一番象棋的品质,瞎掰了一个天价。见外孙也点头确认,钟明洋不好再说什么。
回到租住房,叶咏桐正准备进厨房做饭,被儿子请到沙发上坐下。看着拿着文件夹端正站立的儿子难得的羞涩样,叶咏桐笑问道:“风儿,什么事?”
“请妈妈当模特,行吗?”季流风鼓足勇气大声问。
叶咏桐欢笑起来,摆出一个姿势问道:“一定要画得很漂亮才行哟。”
“妈妈很漂亮。”季流风赶紧夸赞。
“嘴巴真甜。晚饭后开始吧,妈妈现在要做饭,等会儿爸爸要来。”叶咏桐笑得很开心。
“季爸爸也能当模特吗?”季流风期待地问答。
“你开口,爸爸一定会答应。说了多少次了,在家里没有外人,直接喊爸爸妈妈。”叶咏桐站起来,轻柔地摸摸儿子的头。
季流风乖顺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