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疼得头昏眼花之机,迅速起身又朝男人狠踢了两脚,然后把男人拖到角落里,拿出手机按下诡侍的电话。听到贺青祥喊“季总”,男人又疼又惊,晕了过去。
季千羽惊愤得睁红了双眼,浑身颤抖,把弥六合塞进衣服里,拿起居住权证,戴上面罩,迅疾冲出房门。见有人从鬼所里跑出来,蹲守的人激动不已。
“谁有车,我是诡侍季千羽!”季千羽大声喊道,他当下恨极自己为什么不买车。
“我有车!”一个大胆的蹲守者立即大喊道。
“我给你一个专访机会,立刻带我去一个地方。”季千羽跑向高举手的蹲守者,拽着那人的手臂奔向停车场。
一路狂飙,开车的蹲守者完全不怕违反交通规则,他是司禄权执行人,他将有立大功的机会,不用诡侍吩咐,他都会甩开后面跟踪的企图跟他抢功的小车。
终于赶到海健悦办公区的小会议室,季千羽没有阻止跟进来的司禄权执行人,冷冷地看着被绑在凳子上的昏迷男人,命令道:“把他弄醒。”
贺青祥还没来得及迈步,季千羽身后的司禄权执行人嗖地一声冲过去,一拳打在男人的胸口上。几声痛苦的呻吟伴随剧烈的咳嗽声,男人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一张愤怒的少年脸,立刻明白了,惊恐得浑身发抖。
季千羽上前,使劲捏住男人的脸颊,看进男人深恐的眼底,声音冰寒:“想保你老父老母和妻女的命,我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对应回答什么。你当钟明洋的司机时,跟郑霞有过多少次?”
“每月两三次。”男人迅速回答。
“你为什么被钟明洋辞退?”
“是郑霞让我辞职的,她说给我安排更好的工作。”
“安排在哪儿?”
“富东集团办公室主任,她的表弟是富东集团的总经理。”
“当了主任后,你和郑霞还在继续吗?”
“大概六年前开始减少联系,她年纪大了。”
“郑霞不方便做的事,都由你去做?”
“是的。”
“二十多年前,你深夜持刀擅闯一个年轻女人的住宅,想干什么?”
“郑霞说那个女人是钟明洋的情妇,让我假扮小偷破那女人的相,同时搜出有价值的东西。屋里没人,我没搜出有价值的东西,空手走了。”
“你身负三条人命,说说实施过程。”
闻言,贺青祥和司禄权执行人原本惊瞪的眼瞪得更大了。
“我不想做,可郑霞逼我做,她娘家背景很深,我得罪不起。郑霞说那家人企图破坏她的婚姻,让我给他们一个教训。她给我一小瓶无色油,让我设法滴在那家人的皮肤上不易被察觉的地方。我一看那油状,再加上郑霞说的用法,当即明白那是什么。富东集团跟集团执行办合作设立了一个科研机构,从深海海藻里提炼出一种油,未完全提纯的油有毒,能够破坏人的神经系统和免疫系统,还能快速侵入心脏,那种油精提后研发出一种香水,叫迷诞香,油和迷诞香仅用于实验室特殊科研,不准对外。根据郑霞提供的地址,我反复踩点后,冒充那家人的楼上住户,以家里漏水为由,到楼下那家查看水是否漏到他们家。老人很好蒙骗,那对老夫妻开门让我进去看情况。我很轻松地控制了他们,把油滴在他们的耳朵后,确认他们死了才离开。那家人的女儿重病住院,不好找机会。我好不容易瞅准了病房里其他病人和家属都不在的短暂时间,进去把油滴在那女人的耳朵后。我良心不安,想着要让两个老人尽早下葬,于是冒充死者的朋友给物管打电话,说我联系不上人。后来物管和警察分别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找理由推脱不见。他们可能查了我的情况,可能因为钟明洋和富东集团的缘故没有再找我,这也是我大胆用自己的手机给物管打电话的原因,我赌赢了。”
“知道那三条人命的身份吗?”
“我只知道住院那个女人叫叶菲,踩点的时候看到床头挂的牌子上写着这个名字。”
“叶菲是前任诡侍的妻子叶咏桐的妈妈,老夫妻是叶咏桐的外公外婆,你真不知道这层关系?”
“真不知道,郑霞没说,我又向来不问具体情况,免得知道太多不安全。”
贺青祥难以置信地看向新任诡侍,读心术真厉害,天下事恐怕没几件瞒得过诡侍。
“钟圣雅怎么知道了你和郑霞的事?”
“钟圣雅常住第六附属区,中主区的住房交给郑霞打理。有一次我跟郑霞在那房子里,被突然跑回来的钟圣雅撞见了。”
“钟圣雅单独要求你做了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