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的一天,季天承和承天正在农场里的一块空地上互相拳打脚踢。御天、弥天和季千羽没有劝架,在一旁高声叫好。七岁多的重华在看热闹的三个大人旁边认真地出拳甩腿,学着正在打架的两个大人的一招一式。一岁多的季蓝天在重华边上摇摇晃晃地学着重华的样子,扭着嫩软乎乎的小蛮身。
秉着季天承坚持要求下的“释放天性”和“吸取天地灵气”,重华和季蓝天跟着几个大男人在农场里边玩边学。这解放了几个女人,却把御天、弥天和季千羽累得苦哈哈。大老祖宗发话让做的事,他们哪敢推脱,虽然这个大老祖宗是他们之中最嫩的那个。
季千羽不时地看看季蓝天,生怕小祖宗摔倒。要是黎天老祖宗知道他的一个可能性在六合界里做这样的运动,还是亲亲老爸的育子方针,不被气飙才怪。说实在的,他真应该把黎天老祖宗请来,这里的建设光是农田不行,而且农田也被老祖宗们搞得一团糟。跟幼年的自己相遇,黎天老祖宗与季蓝天小祖宗就以兄弟相称。
幻姬和弥音闻讯赶到,弥音拍手跳脚地跟着弥天叫好,幻姬焦急地喊道:“天天,别打了!”承天浑身都是土灰脚印,脸上也挂了彩,季天承也好不到哪里去,灰头土脸地。
“女人,一边看着去!”季天承大声喊道,毫不客气地一记飞毛腿向承天踢过去。
“你说话客气点,臭小子。”承天很生气,他的幻宝儿,他疼都还来不及呢,哪准一个毛小子呼喝。
瞅准季天承飞腿的空当,承天身子一闪,敏捷地躲开,同时抓住季天承的腿,一拖一甩,把季天承甩飞了。
“啊!”蓝梦漪刚好提着高跟鞋赤脚赶到,惊呼出声。
季天承脚下趔趄地稳住身子,差点摔了个屁股蹲儿。这哪成,他不能在小白面前出丑。顺手抓起一把草灰向承天的脸撒过去,趁承天别头躲闪的那一刻,季天承一个金刚头使劲撞在承天的肚子上。承天抓着季天承的双肩,两人一起倒在地上,手脚并用,像肉粽子一样缠在一起,在地上翻滚起来。
御天、弥天和季千羽的笑僵在脸上,两个老祖宗打架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漪漪,你老公耍诈。”幻姬使劲摇晃蓝梦漪的手臂。
蓝梦漪冷着脸拍拍幻姬的手,示意她放手,然后提着高跟鞋,一副裁判的模样朝缠得难解难分的肉粽子走去。啪啪两声,季天承和承天的脑袋分别挨了一只高跟鞋的板击。
“小白?!”季天承委屈地努力抬眼看着蓝梦漪。他抬不了头,被承天死死箍着脑袋。
“大胆!”与此同时,承天大吼。
两个别扭固执的男人死不松手。季天承因年龄、力量和体质因素,被承天压在地上翻不了身,蓝梦漪只好决定帮自己的男人解困。她优雅地蹲下,一边伸手朝承天裸露的手臂摸去,一边戏谑地说道:“天天,你的肌肉好结实呀,让我摸一下。”
承天慌忙缩手放开季天承,翻身倒向旁边。
季天承瞅准空当,一脚斜踢承天的腿,迅速起身,牵着蓝梦漪的手高高举起,对看热闹的几个人喊道:“我赢了!”
坐在地上捂腿的承天和站着看戏的几人全部哑然。
重华跑到承天身边伤心地问道:“父亲,你打输了?”
承天叹了口气,指着自己的脸:“这里输了,懂吗?”
重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为什么打架?”幻姬转头问御天。
“他俩在肥料的用料问题上产生争执,谁也说服不了谁。男人之间没有结果的争执,只有用打架决定对错。”御天解释。
“你们怎么不劝劝,或者分析一下谁对谁错?”幻姬皱眉。
“那两个老祖宗,我们怎么劝,谁敢插话?”御天笑得有些邪恶,“这么难得的机会,能够亲眼看他俩打架,当然要让他们打起来才行。”
“你们煽风点火了吧。”幻姬叹了口气。
御天笑得很得意,弥天笑得很愧疚,季千羽笑得理所当然。
季天承毫不在意这些笑的含义,兴奋地把儿子举高高,抛起来又接住,逗得季蓝天咯咯咯地笑得特欢。
承天满腹牢骚,这样下去可不行,季天承总端着老祖宗的身份使唤他和他的后代,两个不孝后代也对他使心眼,得有一个压得住季天承的人。
夜里,承天硬拖着季千羽到庭院一角。
“把彦真和未希拉进来本来没多大问题,但你的意图很明显,季天承会同意吗?”季千羽很担忧。
“人已来,他还能把人赶走?”
“先斩后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