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山拿着银子走后,顾平安一脸稀罕的凑到顾棠跟前儿。^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二姐,你那香真卖了万两银子?”
顾棠斜了他一眼:“做什么美梦呢?那是程家对外说的赏银,程家为人不正,给的价再高也是虚的,万一人家到时候翻了脸,钱货两不得都是轻的,没准还会搭上自个儿的命。”
顾平安心中一凛,忙道:“既如此,那为何爹说你要把香卖给程家?”
“先前是有这个打算,想找个中间人帮着跟程家做这笔生意。如今却是不用了。”
“这生意不做就不做了,宁愿少赚点,也不希望招惹小人。”顾平安松了一口气。
“程家再是小人,面对惹不起的人时,也会乖乖的加紧尾巴。眼下之所以放弃这笔生意,是因为程家出事了!”
“出事了?出了何事?”顾平安双眼放光,极为好奇。
顾棠道:“听说好像是程府里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程家豢养的护院全都出动,还请了衙门里的捕快一起出街,到处查人!这两日城里闹得人心惶惶的。”
就这也没能掩盖住,城里各方人士找寻马家三兄弟的火热境况。
程家的赏银告示还没撤走,虽然都知道程家不是啥好玩意儿,可但凡插手这事的,谁没有几个后台?
等找到了人,又能拿到神香,又能赚程家的万两赏银,一举两得。
只要是有能力的,都在四处暗中查找。
随着城里逐渐乱套,顾棠不止一次庆幸,自个儿给马家三兄弟做了伪装,并且在第一时间将人送出城。
“这也太放肆了!”顾平安咂舌,“律法有言,纵容家中护院滋事扰民者,首犯杖八十!”
“人家可不怕这个。”顾棠指了指东边,“程家有个姑娘早年入宫了,之后生下一位皇子,如今早已封妃。
别的不说,只看在宫里娘娘和那位皇子的份上,这北安城大小官员都不会为难程家的。”
这事顾平安倒是不知道,他有模有样的叹了声气:“官官相护……”
顾棠白了他一眼:“这话在自家说说就行了,对外可不能这么说。”
顾梅、顾来安姐弟都不在了,这家里只有他们四人在,甭管是什么事,都不会传到外面去。
在家发发牢骚就行了,到了外头,就得学着装聋作哑。
“你若真看不惯这官场作风,那就好生读书科举,等你坐到高位,没准就能出手杀杀这官僚之气。/t^a+y′u¢e/d_u·.·c/o-m-”
这话是哄人的。
顾棠没忍心告诉他实情,那做皇帝的都止不住这官僚之风,做臣子的就更管不了了。
为了不打击少年人的上进心,顾棠觉得,与其告诉他实情,不如让他自个儿一步步的去发觉实情。
“我就在家里说说,在外头,打死我也不会这么说。至于读书科举,我一定好生努力!”顾平安语气坚定,目光灼灼。
顾棠瞥了他一眼,希望日后他能经得住权利和金银的腐蚀,坚守本心。
“行了,香的事不用你操心,继续拆你的鸡窝。我去给爷铺床去。”
“唉!”顾平安听话的应了一声,乖乖的蹲下继续拆鸡窝。
顾棠回到堂屋,跟三叔公说了一声,安排他住堂屋东里间。
先前买这座院子时,他们二房一家还没过继,顾棠直接无视掉冯氏和顾老爷子,将她爹的屋子安排进东里间。
如今过继了,家中长辈还在世,顾连山再住东里间就不合适了。
东里间的被褥都是新的,她爹顾连山只在这边睡了几个晚上。
顾棠掀开被褥看了看,全都干干净净的。
她出去问了一下三叔公,若是嫌弃就另换一床被褥。
睡儿子的床有啥好嫌弃的,三叔公让顾棠不用换,他今晚就睡这屋了。
既然没意见,那顾棠便不再动这屋里的被褥,找了一床旧被褥抱到堂屋西里间,往后她爹就住这了。
铺好被褥,顾棠觉得这家中的被褥还是不凑手,没换洗的不说,若是有客人来,也拿不出多余的被褥来。
明儿就是冬日大集,到时可以再买些被褥回来。
家中每人备一套,另外还要单独买两套放到西厢那边,日后若是家中来客,可以随时拿出来铺上。
……
下晌,去送马家兄弟离开的顾连山回来了。
几乎是前后脚,顾棠刚将院门插上,阿狗忽然出现在高高的墙头上。
顾连山还没注意到人,只有顾棠看见了,她当时就急了,龇牙咧嘴的无声威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