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拖来这橘县,也想起了那日卢凌风回府告知橘县任职一事时,费鸡师的精神恍惚,上官瑶环仿佛知道了什么,看来,鸡师公与这橘县,似有所关联啊!
薛环看着费鸡师,答道:“这里就是众生堂啊!”
“啊!”费鸡师彻底愣住,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猫叫声,声音尖锐瘆人,借着夜色,更显可怖,费鸡师又是一阵恐惧,身子颤抖得厉害,裴喜君赶紧上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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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瑶环面色宁静,目光望向屋外,双耳微微一侧,屋外的声音顿时事无巨细,全数收入耳中,淅淅索索的,尽是野猫踏过砖瓦的声响,再无其他动静,上官瑶环回过头,轻声安慰道:“鸡师公安心,只是野猫聚集,并无他物!而且,”上官瑶环看着房门,展颜一笑,“伏蝉他们回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李伏蝉昂首阔步,推开房门,噙着笑意,施施然走进屋内,身后跟着满头虚汗的卢凌风,虽然步伐依旧沉稳,却隐隐约约看出其面容的一丝苍白。
两人刚进门,便看到费鸡师一脸的惊恐,李伏蝉连忙上前,扶住费鸡师的肩膀,关切道:“鸡师公,这是怎么了?伏蝉在呢,没事的!”
见到李伏蝉,仿佛见到了定海神针,费鸡师立马安定下来,连忙抓住李伏蝉的手,那宽阔的手掌与炽热的温度,着实叫人安心,费鸡师连忙问道:“伏蝉,此地是众生堂啊,这里是不是郎中坐馆看病买药之所啊?”
李伏蝉蹲下身子,温声道:“鸡师公,此地正是医馆!”李伏蝉已经猜到了费鸡师为何有此异样,或许,冥冥之中,真是注定,师兄昔年做了错事,正是他的师弟费鸡师揭发,如今,医者入魔,还是他的师弟来到此处,将一切的迷雾拨开,最终指向了他!
费鸡师看着蹲在自己身旁的李伏蝉,心中的紧张却是再也没有了,想了想,还是问道:“这里的主人,可是叫孟东老?”
李伏蝉看着费鸡师的眼神,恐惧中带有期待,愧疚中又带有欣喜,鸡师公啊,我知你年岁已高,相识之人一个接一个故去,这世上,又还有几人,是你的故人,可惜那孟东老终究是咎由自取,难得善终啊!
卢凌风未觉有异,又想起刚刚楼阁所见,立即道:“正是孟东老!”
费鸡师潸然泪下,急切道:“哎呀,真是这个孟老怪啊,怪不得他托梦给我,快快,伏蝉,你带我去见他呀!”
李伏蝉看着费鸡师从未显露出的一面,这才恍然惊觉,这个平日里打打闹闹,没个正行的老小孩原来真的已经这般苍老了,若不是医术高绝,四十年暗无天日的鬼市生活,他又哪里还能这般生龙活虎,只是,再如何精湛的医术,也挽回不了光阴啊,有些人,逝去了便是再也不见了!
李伏蝉轻叹一声,忽然不知该如何告知费鸡师关于孟东老之事,只得攥紧了费鸡师的双手,声音坚定,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柔,“鸡师公,我们见到了孟东老之墓!”或许,有些事,让鸡师公自己去见见才是最好的选择!
“死了,他怎么会死了呢!”费鸡师的神情顿时僵住,浑身的骨头好似被抽离,怅然若失,沉默许久,就在众人忍不住要出声安慰之际,费鸡师忽然抓住李伏蝉的手臂,“你们在哪里看到了他的墓,我,我想去看看我师兄啊!”
到此时,上官瑶环早已察觉到了异常,他们一行人今日才来到橘县,人生地不熟,哪里会见到什么墓,难道,刚刚出去的那段时间见到了什么,上官瑶环忍不住问道:“伏蝉,你们不是去探查后院的情况,是不是见到了什么?”
李伏蝉回过头与卢凌风对视一眼,两人当即毫无隐瞒,将楼阁见闻,尽数告知,众人悚然一惊,家中楼阁,修建坟墓,自古以来,从未听闻啊!
反倒是费鸡师不觉讶异,他这个师兄,怪的很,有此作为,倒是寻常,赶紧道:“伏蝉,你带我,去看看我师兄,好不好?”
李伏蝉自然不会拒绝,只是,他也不忘与卢凌风的决定,楼阁一行,不仅是发现了潜藏其中的坟墓,也同样发现了白日凶犯的踪迹,那隐藏幔布之后的床榻,及更换后未曾丢弃的血色纱布,皆是说明,那凶犯极有可能,藏匿于此。
两人根本就不用商议,一拍即合,便决定青天白日,携橘县捕手,大张旗鼓,最好引动全县百姓,来此捕贼。
橘县困凶案之难久矣,鬼神害命之说几乎深入人心,虽有今日卢凌风的一番作为,可终究凶犯走脱,未曾落网,此等言论难以破除,更何况,众生堂闹鬼一事,弄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