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这个名字听着真别扭啊!”
裴喜君见卢凌风露出了笑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又看了看费鸡师受众人拥戴的样子,感慨道:“可以想象,年轻时候的鸡师公长得一定配得上这个名字!”
卢凌风心高气傲,可早就在大家的影响下,潜移默化地改变着,看着费鸡师,想起了一路来的相处,动容道:“还是伏蝉厉害啊,这个从长安鬼市中被他带回来的老费,竟然是药王弟子,一路伴随南下,助我等颇大,更是来到橘县,治好了着一县的百姓头疾,这世上的缘分之妙啊,妙不可言!”
,!
裴喜君闻言,忽然转头看向卢凌风,目光盈盈如水,爱意宛如秋波,一语双关道:“一路伴随你南下的,好像不止鸡师公一人吧!”卢凌风一愣,看向裴喜君,只听裴喜君继续道,“缘分确实妙不可言,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比如,明天!”
卢凌风看着裴喜君的眼神,心忽然不知为何顿了又顿,呼吸绵长的他竟不自觉开始急促,他自然知道裴喜君言语中那个相伴之人是谁,只是讶异道:“明天是何日?”
裴喜君展颜一笑,“明日是我的生辰!”
卢凌风闻言,看着笑得灿烂的裴喜君,心中一动,嘴角却是不知不觉,挑起了笑容。
世间情难道尽,恩怨难明,唯山河永存,爱意不朽!
除夜至,橘县又迎来了两人,李伏蝉看着眼前的苏无名与成乙,开心道:“阿叔,阿兄,你们怎么来了?”
苏无名没好气道:“我们不能来吗?你们都出来多久了,也不知道回去看看!再说,我是南州司马,本就有巡查下县之责,来橘县看看这卢凌风治理的如何,有何不妥?”苏无名才不会承认,他是看了卢凌风上呈州里的陈书,担心卢凌风在这橘县钻了牛角尖,他才赶过来看看呢!
李伏蝉笑得莫名,也不管苏无名反应,拉过成乙,便向府里冲去,“阿叔,你自己进来吧!”留下苏无名在原地凌乱,合着你不是来迎接我的啊!
除夜之吃食,橘县偏僻,美食不多,但此宴,却是丰富异常,得益于李伏蝉那高绝的轻功,一日内来往附近县城,倒是寻来了不少吃食,自离开长安,一路南下,这群人相伴相持,共同进退,早已亲如家人,这顿年夜饭,吃得分外暖人心弦!
饭后未有多久,众人相伴,来到了橘县之畔,一条长长的河流之上,除夜至,百姓纷纷到来,放出河灯,满河璀璨,流光奕奕。
李伏蝉与上官瑶环独处桥上,看着星辰漫天,河灯盏盏,两人一路来的欢声笑语顿时宁静,两人愈靠愈近,除夜之日,对于每一个中原人,都是那么意义非凡,这一日,相伴左右之人,尽是最亲近之人。
上官瑶环眉眼清浅,目光柔和,瞳孔中映着灯火点点,熠熠生辉,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李伏蝉,忽然开口道:“伏蝉表字盈渊,对吗?”
李伏蝉微微点头,盈渊居士名满天下,便是自己的表字,上官瑶环忽然抬头,晚风吹拂,吹动女子发梢,李伏蝉看着那双温润的水眸,只觉心也柔软的快要融化,只听上官瑶环继续道:“伏蝉,我姓上官,名瑶环,字婉平,你要记住!”
李伏蝉忽然愣住,脑海中仿佛很多年前埋下的种子,在此刻,生根发芽,破土而出,看着眼前那明媚柔美的面庞,一段记忆浮上心头。
十年光阴,不舍昼夜,记忆却依旧如新,阿翁就在那么一个阳光明媚的白日中,安安静静地离去,苍生黎民,举国哀痛,狄公故去,自有满朝文武,达官显贵,天潢甲胄尽皆到来吊唁,而李伏蝉的记忆里,公主身侧,确有一位少女,恭恭敬敬在阿翁灵堂之前叩拜,还曾安慰过自己,而那少女告诉自己,她叫婉平!
这一刻,李伏蝉看向笑意盈盈的上官瑶环,这才注意到她眼中的狡黠,原来,初次相见,眼前的人便已经认出了自己,还故作不知,调侃自己的俗套,李伏蝉无奈一笑,“你早认出了我!”
上官瑶环笑意不减,满是揶揄,“我只是想看看看,伏蝉何时,才能记起我!”
李伏蝉的心,忽如这漫漫河灯,随着水流上下起伏,纵是天下第一,也难抑止心头波澜,许久许久,非但不曾平静,反倒愈加汹涌,无奈笑道:“我见瑶环,面面如初,次次悸动,原是年少慕艾,心悦婉平,而不自知!”
上官瑶环眼底笑意不减,脸颊却开始晕起微微的红润,如盛开的睡莲,惹人喜爱,只是,上官瑶环明媚热烈,纵是害羞,那轻柔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李伏蝉一刻。
这一刻,两情相悦,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