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之人了。
樱桃瞥了一眼许平,脑袋微微一侧,看向苏无名,目光中是警惕,也是莫名,不知这苏无名到底是何底细与用意,只是冷淡道:“这我还不知道,用得着你说!”说完,便也不再理会苏无名,转身,踏入了雨中。
苏无名愣了愣,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英姿飒爽的女子离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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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叔,莫看了,眼睛都跟人家走了!”不知何时,李伏蝉竟然不声不响地摸到了苏无名身后,满是笑意地说出这么一句。
苏无名脑子一懵,呼吸一滞,思绪顿时重新活络,他僵直地转过头,看着李伏蝉满是揶揄的神色,余光甚至还瞥见了众人似笑非笑的面容,一股羞恼,宛如滔天巨浪,直上天灵,激动道:“伏蝉,何,何故毁谤阿叔,我,我哪有盯着人家!”
李伏蝉笑意不减,略带委屈道:“阿叔,我也没说你盯着人家啊!”
苏无名面色通红,整个人似一跃而起,立马捂住了李伏蝉的嘴,背对着众人,低声道:“你要阿叔的老命是吧,阿叔不要面皮的嘛!”深怕李伏蝉再吐出什么惊人言语,苏无名可是了解得很,这是位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两只烧鸡!”李伏蝉收敛笑意,一本正经,趁火打劫。
“一只!”苏无名讨价还价。
“三只!”李伏蝉坐地起价。
“两只就两只!”苏无名咬牙切齿。
“好阿叔!”李伏蝉洋洋得意!
苏无名就这样看着乐呵呵的李伏蝉一蹦一跳,回到了上官瑶环身侧,那笑意,绚烂夺目,灼得苏无名心疼地捂紧了自己的荷包!
翌日清晨,苏无名一行人捆缚着那几名鼍神社社众向着宁湖城而去,而许平目光忧虑,忍不住劝道:“诸位恩人,这鼍神社之人自是该死,可你们如此捆着他们,大摇大摆地入城,恐惹来麻烦啊!”如今的宁湖城哪里还是大唐的宁湖城,倒更像是鼍神社的宁湖城了!
李伏蝉看着身侧,这位铁骨铮铮的护卫,倒是心生好感,又有多少人可在死亡面前,不改初心呢!李伏蝉笑道:“许兄宽心,这宁湖啊,还翻不了天!”
许平无奈,看向其余众人,见他们也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不禁更是头疼,他知李伏蝉武艺高强,可那鼍神社人多势众,又岂是好相与的,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又能护住几人,这个汉子虽心有忧虑,却知道再劝不动几人,倒也把心一横,若真是到了搏命之时,他许平纵是粉身碎骨,也要护住恩人!
可许平不知道的是,宁湖的天要变了,因为,宁湖的新天,来了!
将至未至,宁湖城就在眼前,这一路,早已醒过来的鼍神社社众什么威逼利诱,什么言辞恐吓,都说尽了,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人,李伏蝉听得厌烦了,手指连点,队伍中便多了几个口不能言的哑巴。
就在众人刚刚觉得路途清净了些,宽阔的官道之上却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紧跟着的,是络绎不绝的整齐步伐之声。
成乙面色一紧,翻身下马,盲杖触地,双耳微微颤动,不过片刻,便沉声道:“是兵士行军之声!”他此生几乎尽献军旅,这行军步履之声,再熟悉不过。
众人纷纷停驻,看向身后,不多时,一片乌泱泱的人群汹涌而来,看着清一色的制式兵甲,卢凌风率先开口:“红甲玄盔,似是润州府兵!”他是武将出身,如今更是任职宁湖司兵参军,对江南道此地的兵士自是先了解了一番。
话音落下,那支军队忽然停下,盔甲碰撞之声庄严肃穆,只一眼看去,便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不待众人疑惑,队伍内忽然冲两人,驾马朝着众人而来。
李伏蝉目力惊人,一抬眼,惊奇道:“还是个熟人!”
众人闻言,好奇不已,翘首以盼,上官瑶环目光不变,却是忽然道:“是郑东来!”
来人赫然正是先前到往橘县的监察御史郑东来,只是片刻,两骑来到众人面前,翻身下马,郑东来看着上官瑶环,赶紧行礼,道:“上官黜陟使,郑东来携润州八百府兵,前来复命!”
话音落下,另一位中年英挺,身着盔甲,身姿修长的将士上前一步,行了一个叉手礼,声音嘹亮沉稳,道:“润州参军事贺蒙,参见上官黜陟使!”说完,缓缓起身,不苟言笑,“都督身负要任,无法离开润州,故特派下官率八百将士前来协助黜陟使,处理宁湖事宜!”
上官瑶环看了看目光坚毅,一身正气,且丝毫不曾因自己是女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