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别来喝茶了
曲萧怔了一下,他觉得隐藏得很好了,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
曲萧垂下脑袋,继续扒拉面条:“今天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被两只狗咬了。”
“让我看看。”
禾博乐起身,走到曲萧旁边蹲下,轻手轻脚的挽起曲萧袖子。
手臂又青又黑,淤青几乎占据了整个下手臂,看上去触目惊心。
禾博乐沈着嗓子问:“上过药了吗?”
今天回来就急着去洗澡了,根本忘记上药这回事。
曲萧:“还没。”
禾博乐又起身,去茶几下方取出了一个医疗箱,拿了一瓶化瘀止痛的药膏,然后又重新回来,挤出药膏给曲萧上药。
曲萧看着禾博乐头顶瞠目结舌,他嗅到了微妙的气氛。
他一直和禾博乐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一是害怕大佬察觉到他别有用心,二是害怕自己心有不安,但他却没想到自己和禾博乐的关系不受控制的发展,竟然到了大佬蹲下身亲自给他上药的地步。
这种失去平衡的感觉,已经开始让他不安,曲萧抽了下手:“我自己来吧。”
禾博乐将手腕抓得更紧,冷硬道:“谁弄的?”
曲萧面色微顿。
小巷遇袭这件事无疑是疏瑟指使的,但曲萧脑海又突然想起那天龚峻炫来茶楼骚扰的事情,曲萧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如果我说这是疏瑟和龚峻炫联手起来想要我的命,你信吗?”
把曲宏夫妇供出来无济於事,他的目标是疏瑟与龚峻炫,只要疏瑟被赶出豪门,曲宏夫妇进入豪门的梦想自然破灭,至於龚俊炫,他必须在禾博乐这里添把火了。
话是这样说了,但不代表大佬会信,毕竟在外人看来,他和疏龚两家无怨无仇。
不管大佬信与不信,曲萧都做好了以开玩笑的结局收场,谁料禾博乐什么也没说,上完药就将曲萧送进卧室,沈着脸道:“好好休息,这些天什么都不用做。”
然后替他关好门走了。
曲萧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最后闷闷爬上床,倒头就睡。
禾博乐回到自己的卧室,第一时间就给老张打了电话。
电话秒接,老张恭敬道:“禾总,有什么安排?”
禾博乐站在窗边,望着窗外虹灯闪烁,淡淡道:“去查一下我的新助理今天从疏宅到星墅都经历了什么。”
星墅是禾博乐别墅的名字。
“是。”
老张匆匆应下,大概十五分钟,给禾博乐回了电话。
“禾总,查到了,曲助理今天在小巷里遭遇了一男一女袭击,他们手里各拿了一根铁棍,男的开了车,和女的分别堵住了曲助理,才引发了受伤事件。”
禾博乐还保持着站窗的位置,他阴沈着脸问:“一男一女是谁?”
老张顿了一下:“是...曲助理的父母。”
电话忽的如深潭一般死寂,过了良久,老张才小心翼翼又说:“男的叫曲宏,女的叫胡兰,住在临县希望小区a栋2-1,老两口没有工作,女的却一直用奢侈品,男的一直抽昂贵的香烟,他们现在正在找离家出走的曲助理。”
以往和曲萧相处的画面一幅幅从禾博乐脑海里闪现而过,不知想到了什么,本就冰冷的深邃黑眸,现在却寒冷刺骨,在夜色中宛如暗藏的利剑。
“他们哪里来的钱?”
老张楞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禾博乐问的什么,老张赶忙应道:“是曲助理兼职赚的,每一笔钱都一分不少的转给了曲宏夫妇。”
电话又是死一样的静,老张隔着手机都闻到了危险的味道,现在更是问一句答一句,一个字不敢多说。
良久,禾博乐低沈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曲宏的车哪来的?”
在临县那种三四线城市做兼职,每月的收入能上三四千已经顶天,能供他们买一些奢侈品,但一定供不起一辆车。
老张被问懵了,支支吾吾好久才说出三个字:“不...不知道。”
紧接着,在一片死寂中,老张干劲十足地吼道:“我这就去查。”
第二天是周四,曲萧向薇薇请了假,没有去上班。
龚峻炫站在吧台与薇薇大眼瞪小眼:“他为什么没来?”
薇薇耸了耸肩:“不知道。”
周六,龚峻炫又来茶楼了,仍然没有看到,龚峻炫不耐烦的皱眉问:“他又没来?”
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