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去医院没有找到他,他回家们也没有再来过学校,的确是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
音树都要以为他和江愔一样失踪了。
没想到他居然来参加校庆了。
音树黑眸亮了亮,逆着人海往钦州的方向走了两步,“钦同学,你伤好了吗?”
钦州慢慢地点头。
“那时候谢谢你,看到你好了,我也就安心了,”音树呼出一口气,擡着头眉眼弯弯,笑得明媚而歉意,“不过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她欠下的感谢实在太多了,来这个地方,总是不知道为什么会遇见那么多危险,接着就总是欠下那样多的债。
音树觉得等她升官发财了,早晚要一个一个还回去。可这样欠下去,指不定要还到猴年马月。
“演奏那首曲子吧。”
人声嘈杂里,钦州忽然开口。
他的声音被人海掩盖,音树没有听得太清。
音树又微微走上前去两步:“你说什么?”
分寸之隔。
靠的很近。
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人山人海里,钦州只能听得见这一个声音。
他的目光停在少女身上。
一下子,仿佛四下静谧,所有声音都消散在少女俏丽的眼波里。
她卸妆了。
也换了衣服。
可台上的她和台下的她,对於钦州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无论是求而不得的月宫仙人。
还是总是迟了一步的音树。
都是一样。
“我说……”钦州停了停,面前少女眉眼似春水般动人,明亮的丶生动的,无论迟与晚,都是他所热爱的,钦州豁然开朗的,他弯起眼睑,笑意染在眉睫,轻声而清晰地说,“今天你很漂亮。”
最近的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奇怪。
音树被很多人夸过长相。
但当着她的面,这么直白,还真的是第一次,特别是从一个想不到的人口里说出来。
音树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很诚恳地说:“谢谢。”
所有动作都和往日一样。
钦州眼帘轻垂,笑意一闪而过。
音树觉得站在人海里有些尴尬,而且很担心会错过最后一班公交车。
她垂着眼,“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
“可以的话,给我演奏一遍那首曲子吧。”钦州打断她的话,很果决而又很犹豫,他的声音在人海里卡一下才说,“当做谢礼。”
曲子……
音树懵了一下。
没有想到钦州会忽然说起这个,微微擡头,却见他目光真挚清明,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是,
音树有些歉意,“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面前忽然驶来一辆车,明亮的灯光打在她的眼睛上,有些刺眼又有些难受,正好打断了音树想说的话,她伸手挡住那些光。
后知后觉发现原来自己和钦州是站在马路中心了。
难怪会被人拿大光照。
音树想要伸手扯了扯钦州的袖子,想带着他往旁边走。
然而手还没有碰到钦州,灯光却忽然熄灭。
下一刻,车门被打开,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音树定眼望过去,人没有别的变化,的确是原宪的模样。
隔得不远,音树却看不清他的眉眼,或者说是眉眼里蕴藏着的情绪。
原宪一步一步走上前,最终稳稳地站在的音树的旁边。
目光微凉地扫过她和她对面的钦州。
像是很轻地笑了一声。
“走吧,回家了。”
他停下来居然是为了喊自己上车回别墅。
或者说是回家。
音树懵了一下,木木地点头。
看向钦州,有些歉意地说,“那我先走了,我们明天再说吧?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等等。”
钦州在原宪下来的时候便停了声音。
他接收到了原宪带着冷意的眸光,却还是喊住她的脚步。
音树已经走到了原宪的旁边,停了下来,侧头,两个人一起看向钦州。
原宪眸色有些冷。
音树眼神很疑惑。
钦州语调平静,将自己的问题又问了一遍:“所以,可以单独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