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磨人精
“怕什么,又不是你生。”许姌被逗笑了,扯到了伤口。“嘶!”
“我不生,你别说话了,我也不说话。”许欢想要做点什么缓解她的苦楚,手往前伸,又往后缩,发现自己能做的,好像只有闭嘴。
“没事,我不笑就好了。”许姌反过来安慰她。
难言的情绪上涌,许欢眼眶一红,瓮声嗯了一句,紧咬下唇控制自己不要失态。
许母早已偷偷抹了好几回眼泪。
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她遭罪,许母的心好似在滴血一般。
就在这当口,覃母说起了许姌为何会提前发动,孩子缘故早产。
“我都跟小姌说了,不能吃西瓜,还是冰过的,没想到一转身的功夫,她竟然偷吃。”
许姌面露羞赧:“我以为吃两口没事的。”
许母语重心长道:“大人贪吃,孩子跟着遭罪。坐月子期间可不能任性了,身体最重要,看来我要盯紧你一点。”
“我也是这么想的。”覃母和她想法一致。
看着两位母亲默契表态,许姌欲哭无泪:“不要吧?”
婆婆妈妈一块盯着,她还有自由吗?
当初自己就不应该嫁给覃向黎。
许父覃父是初中同学,成家后在镇上盘了个店面做生意,又凑到一块。
许母覃母就此相识,相处融洽。
许欢在老家村里上学前班,许姌和许成被带在身边。
许姌和覃向黎就被送到同一所民办幼儿园启蒙,两人成了要好的玩伴。
不过后来,生意不太好,许家退租不干了,两夫妻外出打工。
孩子都送回了老家,由许爷爷丶许奶奶帮着带。
许姌依稀记得爸妈在镇上哪一处开过店,但儿时玩伴姓甚名谁早已忘记。
六年级,许姌和覃向黎成了同班同学,少有交集。
前者是班花一般的存在,女生缘又很好;后者发育迟缓,小矮墩子坐在前排,无人注意。
最后还是在长辈聚会中,二人才重逢熟识。
那时候的许姌,肤白貌美,身姿窈窕,学的又是幼师专业,不出意外的话,毕业后会在镇上幼儿园任教。
覃向黎身高一米八,长相不好评价,只能说五官齐全,马上也要踏入社会。
见两小辈拘束,一众长辈聊起了过去。
覃母:“你们可不止是初中同学,小时候还一块玩呢。”
许母笑吟吟道:“没错,当时我们还说要做亲家来着。”
被调侃的当事人:“……”
可能是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吧。
有了契机,二人发觉志趣相投,悄无声息在长辈眼皮子底下,处起了对象。
得知此事后,覃父覃母乐见其成,许父许母笑不出来了。
每每想到许姌嫁给覃向黎的背后,还有父母牵线搭桥的缘故,许欢就忍不住炸毛。
该死的猪!
这会她的烦恼增加了一条,生怕外甥女随了父亲长相。
她是颜控,无法接受丑孩子。
若两个小家夥,真长得像覃向黎,那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许姌和许欢齐齐叹息,一人因为要被双重监督,一人因为怕被双重暴击。
等唯二有资格且去瞧孩子的覃向黎回来,发现病房里气氛怪怪的。
尤其是看到许姌幽怨的眼神,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但也没多问,而是直接讲述两孩子情况:“医生说恢覆得挺好的,下周五就能出来了。姐姐更活泼点,我去的时候,妹妹在睡觉。”
“那就好。”众人松了口气。
之后一周,许母主内,全程陪护,覃母主外,包一日三餐。
许姌的状态肉眼可见地转好。
带上孩子回家坐月子第二天,许爷爷和许奶奶就带着土鸡蛋丶老母鸡来看望了。
许父也托人每两天送一只老母鸡到覃家,给许姌补身子。
国庆,许家。
许欢抱着其中一个娃稀罕:“她有点可爱,好像在笑。”
几近虚脱的覃向黎扯出一抹笑:“姐,你觉得可爱,今晚你带她睡呗。”
“可以吗?”此刻的许欢,眼里放光。
外人只知双胞胎好,却不知带大她们的苦恼。
只要一个哭,另一个就跟着嚎,夜里最好是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