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小报一出,正道高兴了,被痛打的元烈气的砍了宝刀行掌柜的人头丢去喂狗。
手下战战兢兢地禀报,萧尘这几日又捣毁了几个大西北的窝点,听的元烈又是一阵冒火。
如此这般,手下还是将密使引了进来,密使将手放在胸前行了一礼,呈上密信。
每次密使一来,教主的心情只会更差。
果然,元烈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密信,面上倒是不显,目光却像是萃了毒的利剑,他将密信揉成粉末,拍了拍手道:“搬两箱金给密使。”
密使表面上看着恭敬,说出来的话却是不一般,他只是说首领此次派了吾等十人前来,剩下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元烈眯起眼,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降下来,安静地仿佛针都落地可闻。
密使挺直着腰板,巍然不动。
半响,元烈改口道:“搬十箱。”
密使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人走了。
元烈才看不上这种乞讨行为:“胃口这么大,早晚得撑死。”
底下的手下不敢动。
元烈又骂了几句,转头吩咐道:“叫金玉过来。”
手下连滚带爬赶紧退下:“是”
金玉乃金玉楼的掌柜,也是魔教的护法之一,金玉楼算是他一手创办起来的,那些价值千金的情报也都是从他手中出去的,如今金玉楼倒闭了,不心疼那是假的。
他常年在外,无论是做生意还是搜集情报,都不在话下,只是如今教主的命令实在令他头大,舞文弄墨什么的他简直避之不及。为此他还绑了好些个书生回来,才勉强够用。
元烈问他:“准备的如何了?”
一脸“要是回答没准备好你这脑袋也别想要了”的表情。
金玉只得硬着头皮道:“都准备好了。”
元烈:“马上去办。”
金玉:“是!”
*
半夜三更,宋凌然倚在门边困得不行,然而一听见隔壁开门的动静,宋凌然立刻一个箭步冲房间,将开门的萧尘碰了个正着。
要知道他已经连守了好几个晚上,之前都太困了没撑住,今天总算是让他逮着了。
宋凌然今天穿了一身黑乎乎的缎面袍子,他压低声音像在念接头暗号:“要出门?带上我吧!”
萧尘面无表情地看他:“我起夜。”
宋凌然:“……”
萧尘瞧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勾起唇笑了。
下一秒,宋凌然便被拎着后衣领腾空而起,咻地飞出客栈。
宋凌然才惊叫一声,便被捂住了嘴。
萧尘还捏了两下:“想将全客栈的人都叫醒?”
宋凌然:“唔唔唔!”
我受不了这刺激!
萧尘还在他耳边道:“嘘,给你提提神。”
宋凌然:救命!
从客栈马厩出来的吴烬牵着自家宫主的马望天:“宫主今夜不骑马了?”
沈轻舟已翻身上马,抓过他手里的缰绳,带上着宫主的马:“追。”
一刻钟后,晕晕乎乎的宋凌然终於坐在了马背上,别说提神了,他感觉魂都提没了。
他身后便是始作俑者。
萧尘嘲笑地很大声,连带着胸腔都微微震动。
笑的宋凌然直翻白眼。
这绝对是还记着辣锅的仇。
当然,有便宜不占是傻蛋。
宋凌然假装虚弱地靠在萧尘身上,有气无力地问他:“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这胸膛够硬,够宽阔!
萧尘感觉一低头便能碰到他方才空中凌乱的头顶,看上去毛茸茸的:“小年夜。”
宋凌然心中估算了一下,水瓶座居然也能这么记仇?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天蝎呢,真是错怪天蝎了。
萧尘好似不经意地低头蹭了一下他的头顶,果然毛茸茸的:“你生辰呢?”
宋凌然骄傲地挺起胸膛:“八月初八,怎么样,发发发!”
萧尘又笑了:“是个好日子。”
宋凌然也笑了:“那当然。”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侃,高头大马铆足了劲儿,跑的飞快,风吹得两人连头发丝都贴在了一块儿。
后面的吴烬看的啧啧称奇。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宫主与别人同乘一匹马,但一想是此人是宋大师,居然也不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