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在某处。
指尖使坏地戳了戳。
“三日后——”
程立雪话音蓦地顿住。
底下三人狐疑擡头,皆是惊讶一楞,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素来冷若冰霜的太子殿下露出此番神情,唇线微绷,似在隐忍什么。
声音也不如先前清冷:“三日后,三司会审。”
“把这人一并带走。”
侍卫丢出个人。
引得初棠也好奇看去:“这谁呀?”
“当年的副将。”
大雍甘愿朝他们,十一受命缉拿回当年那名副将,此人过得穷困潦倒。
大雍皇帝不傻,既然这人能叛前主,又怎敢赌他不会叛后主呢?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什么庇护,什么荣华富贵,都见鬼去吧。
*
几人离去,屋内顿时只剩下初棠二人。
“还玩?”
这话音,无端带出丝危险,像个锱铢必较的小气鬼,似乎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初棠戳人的指尖被拈起。
“玩点别的。”
随后便见那人拿起把小锉刀,轻轻磨了磨食指,实话说,程立雪的指甲不长,圆润干净,看着十分清爽,其实没必要修。
但修指甲也能叫玩吗?
随后又见那人指尖泡了泡旁边的暖茶,怪讲究的,所以这家夥到底想做什么?
满腔的疑问终於在几息功夫后得到答案。
腰后身一凉。
有只手探了进去。
角落的计时滴漏,滴答滴答作响,初棠一侧眸,便见受水壶被.插.进条铜表尺。
他撇开头。
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袭来。
又舒爽又羞人。
初棠哭声绵颤半躺在书案,手肘还压到几本刚批阅过的奏折,他勉强撑起躯体,擡手推人。
“你变态呀,出去。”
程立雪面色如常,在奏折上落下最后一笔,方弯身俯视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殿下无理取闹。”
初棠咬齿溢出碎声:“你……”真混蛋。
这人一手在他身.下探寻,一手批阅奏折,滴漏嘀嗒,和着种暧.昧的水.渍声。
听得人愈发无颜以对而埋头。
好半天后。
有人搂了搂他,耳畔适时传来声音:“可要听审?”
初棠半仰着身子,嘴唇微张,泪迹涔涔,意识模糊得好半晌才理清那话。
他断断续续喘问:“我可以去旁听他们审案?”
“这天下都是你的,你想去哪便去哪。”
“天下什么时候成……啊。”
初棠猛地抽.搐一下,刚吐出的颤音被眼前人的吻堵回去,奏折随之散落一地。
那人得了解脱的手狠狠箍紧他后脑。
底下的手指也越加有节奏,叫他的呼吸声都跟着抑扬顿挫,隐隐窒息。
“喜欢吗?”
那人忽然咬咬他唇:“说话。”
“……”
这种话叫他怎么回答呀。
初棠脑袋一歪,噙着水光盈盈的眸,蜷缩着身子语塞许久,心里腹诽句变态!
随后话题又回归到最初。
程立雪伏身他耳边,暖暖的气息呵来耳尖,还伴随着句别有深意的话。
“其实并非我不想出去,你缠得有些紧。”
“!”
初棠肠子都悔青了,他就不该手贱去捉弄程立雪,惹得这人又无师自通点亮新技能!
臭男人。
程立雪这家夥果然是样样出挑,就连变态,都比别人更变态!
简直是个无敌大变态!
*
程立雪到底不想折腾他太久,没一会儿,初棠便在声轻笑中逃出明德殿。
现在时辰尚早。
那日的杀手头目并未死。
距离行刑也尚有几日时间,初棠也不知那到底是否他的一面之词。
对於比较迷信的古人而言,“不祥之兆”确实没啥好探索其中缘由的。
不过他堂堂一个现代人。
这什么“泣血”之说是真是假,试试便知。
他一路找到浣衣局。
据说太祖仁德,开国后,留下一批无家可归的前朝老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