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泽坐在椅子上,蓝楹被迫拿起纸巾替他擦掉那些血。
远看不知道,他这伤口看着短,但还挺深,只能说还好血小板够努力,给他凝住了。
蓝楹简单擦完后又给他贴上了创口贴。
白色创口贴上还写着两个黑色“坚强”的文字。
“好了。”蓝楹把剩下的一整盒都递给他,拿起一旁的书包欲想走。
手腕一疼,又被抓住了。
用力很大,蓝楹浑身一抖,痛苦地嘶了声。
他手上还有擦伤。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了易泽连忙起身道歉:“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蓝楹收回手,摇了摇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是男人就痛快些行吗。”
生气了?
完了完了,易泽想。
没办法的他只能破罐子破碎:“没,我就是想问问你竞赛过后想去哪间大学,因为老师说那些试卷是八间重点大学联合出的题 ,我做着都觉得还可以,你肯定也还行。”
不是吹牛,蓝楹真的觉得还行。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方博焱对他太放纵还是给了他什么看不见的勇气,他冷笑一声,直接回怼:
“然后呢,问我想去哪家大学之后再去编排我造谣我婊.子造谣我爬床不洁身自爱吗?”
易泽怎么也不会想到蓝楹会这么想。
他连忙解释:“不是,我就想,我就是想……”
想什么来着?快点想起来啊啊啊!
“你就是想上我对吧?”蓝楹对上他的眼睛,语气非常真诚。
易泽直接懵了:“你说什么?”
“我真的好讨厌你们哦,为了自己私欲可以不顾一切。”他在越过易泽后又嘀咕了句:“从小就是这样。”
他真的被夺走了好多,或者换一种说法,他夺走了别人好多。
他不是妈妈亲生的,他破坏了那个本就不属於他的家庭,他害死了姐姐的弟弟,害死了妈妈的儿子,几年后又以同样的方式去破坏了另一个人的家庭。
主要还是,他和那个人上了床。
别人骂他一些难听的,他受着,从小就受着,因为他罪有应得。
哥哥说,长大出社会后就吃不到甜的糖了,因为你要吃生活的苦。
可蓝楹从懂事开始,就没再吃过一颗甜的糖了。
哪怕它带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