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少了嘛,在那儿折磨她的法子多了去了,孤立,排挤,被克扣吃食衣裳,这比喝了毒酒毁容坏太多了。”
云世忠只惊讶道:“这是我不懂了,竟这般难受,怨不得我见着那些被送到庄子上的姨娘庶女们都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好累,突然想睡了。”谢长明打了个哈欠道。
云世忠摸着怀里的谢长明,沈沈的睡下了。
在清冷的寒气中,云世忠醒来了,天亮了。
他舍不得怀里的谢长明,只抱着他窝在床上,享受这片刻的温柔。
谢长明醒来,觉得头很热,带清醒了后,发现自己紧紧贴着云世忠的胸膛,很结实。
云世忠只温柔道:“娘子快多睡会儿,昨儿个怕累着娘子。”
谢长明嗯了一声,眼睛却又合上道:“你怎么总叫我娘子,我这总觉得怪怪的。”
云世忠只语气可怜道:“我不能这么叫娘子吗?我知道我是一没什么文化的武夫,入不了娘子的眼——”
话未说完,谢长明就睁开了眼睛用手捂住他的嘴道:“你怎么这样啊,我不嫌弃你!你想叫就继续叫吧,你喝茶喝多了吗?我的夫君呦,让我好好睡会儿罢!”
这些都是云世忠在关外任职时,徐修远教他的,谢长明这喜爱文采的这种人,最是吃软不吃硬,你好好叫他心疼一疼,他就会答应很多事了。
连离别三年时写给谢长明的信,都是徐修远给他指点了很多,虽然谢长明知道他的文采不会那么好,只要他肯为自己花心思,那其它的便不重要了。
谢长明睡了好半天才起来,云世忠给他穿衣服,突然道:“元旦宴,陛下说要给我和修远接风洗尘,你也一同去吧!”
谢长明惊喜的转身,牵动了云世忠给他拿着的衣摆,开心道:“我也能去?”
云世忠给他整理衣裳道:“你是诰命的夫人,这怎么不能去?”
谢长明笑道:“那可太好了,我都没进过宫呢!”
……
元旦国宴,那大殿里烧了碳,不怎么冷,云世忠只让谢长明衣裳可穿单薄些,可来去穿在外面的大氅,却要了最厚的。
云世忠披着黑色大氅,给谢长明披上白色大氅去前厅与云怀仁王玉汇合,就去了皇宫。
冷风呼啸,远看皇宫灯火通明,舞姬的影子摇曳生姿,丹月郡主把头从马车帐子外伸回来,期待着回京是个怎样的风景。
丹月郡主,司马倩,家里父亲是跟着先皇一路走来的谋士,在一次战役中而亡,陛下怜惜她一介孤女,就给她赐皇姓,封郡主。
如今正是丹月郡主给自己父亲母亲守完孝的时候,太后欣喜,立马召她入宫。
这丹月郡主也是个可怜人,才给自己父亲守孝三年,母亲又忧思过重,也没了,她又守孝了三年,如今已经是十九了,没人愿意娶了。所以得太后皇上心疼,偏爱甚多。
丹月郡主回宫,先是去见太后,路过一处花园,他瞧见那白色中有一抹黑色屹立在那雪夜中。那人浓眉鹰眸,长相甚是凌厉,那雪落在他的睫毛上,他也不曾眨下眼。只见他头戴白玉冠,身着黑色金丝大氅,脚穿黑色高缎靴,不为严寒所畏。
司马倩只觉心头一颤,前面的公公却呼唤她,她才回神跟着公公去太后宫里。
谢长明走到云世忠面前,一脸哀怨:“我只是来出个恭,你也要跟着来,人家公公引我来不就行了,你真是!”
云世忠却委屈道:“娘子,你是嫌我烦了吗?”
谢长明吐了口气:“哎呀,我没有嫌弃你,走吧,你也不怕让人家公公看笑话!”
云世忠递给那带他们出来的公公一把碎银:“有劳公公了。”
那太监道:“多谢将军,夫人与将军郎情蜜意,我怎敢妄自菲薄,夫人多虑了罢。”
二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去了大殿。
二人安坐下来,不久人便齐了。
皇帝与德妃先出来,一齐坐在主位上,后面丹月郡主搀扶着太后出来与太后坐一处。
众人见皇上太后出来,便起身行礼,皇帝太后坐下后,众人也坐下了。
丹月郡主还后悔着自己当时怎么缺了根筋,忘问那人是谁就跟着公公走了,现在看着,那人就在席面上,他身旁刚好没有女子。
皇帝宣云世忠与徐修远,二人站到殿中央,谢长明紧随其后,站在云世忠身后。
皇帝好一顿夸赞,赏了许多东西,才让二人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