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驰谢衡蜜深情更浓,风起於青萍之末
好不容易,谢长明被哄睡着了,云世忠才安歇下,谢长明的声儿又响起了:“你是怎的发现我不是善茬儿的?”
云世忠被吓了一跳,确认是谢长明的声儿,才松了气儿,轻笑道:“你怎的还没睡?你这一声可要把我吓死了!”
谢长明没有回答云世忠那疑问,只还是执着道:“你是如何知道的啊?”
云世忠噗嗤一声笑出声,道:“如何知道?你还真是糊涂了不是?”
“我糊涂,我……”谢长明才要起身,云世忠把他按下去,才道:“谁家娇生惯养的公子哥知道这刀上血迹干了,要用帕子煮热水擦才擦的去?你那消息比京城里头爱言语的婆子夫人们还灵通,你这不是早让人知道了吗?”
谢长明似懂了的样子,点了点头,不言语,嘴里只小声喃喃道:“原是我的问题!”
云世忠盖好被子,蜷缩着腿道:“你那还有呢,应付这后院里的问题得心应手,富可敌国,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没心思的悠闲公子哥,你那弟弟,叫什么长琪的,那才是个你想装的一问三不知!”
谢长明闻言,只觉得自己大意了,没成想竟是如此小事暴露的,只探出脑袋,小声问道:“那你又是为何由着我这般装腔作势?”
“哈?装腔作势?你那不就是平常姿态嘛,兔子被惹急了还会咬人,狗急了都会跳墙,你那不过是被他们惹到了,不然,你在我心里可就是个谪仙般的人物!”云世忠闭着眼睛迷糊着说道。
谢长明倒是没了声响,云世忠想着他怕睡了,也不再言语,可这心里的酸甜只有他自个儿知道,他躺着,眼色晦暗,忽而又亮了起来,带着亮闪闪的泪珠子,把眼角露出来的泪拭了,眉眼弯弯嘴角上扬,不再是那假笑,整装好了,便也睡下了。
第二日,云世忠起身去上朝只蹑手蹑脚的,生怕吵醒了谢长明,谢长明早醒了,却还困着,也不出声,迷糊着眼睛,又睡着了。
陈氏,姓陈唤敏,陈敏原是嫁不了谢长意的,只因她只是个五品小官且祖上是泥瓦匠,不比谢家这样的世家大族,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嫉妒二品沈光禄大夫家的女儿沈易安与谢长意这般好人物定了亲,因的都是从地方官来到京城,原本出生都比她沈易安好,却是得不到比她好的夫君。
她一怒之下,在女浴时偷看了沈易安,把沈易安腰上有颗红痣之事传扬了出去,谢长意偏又要了她做妻,她也乐的好,也不想原因,趾高气扬的就嫁了。
沈家后来找人去了沈易安腰上这颗痣,把一个犯了事的婢女顶出去,说那腰上有痣的是那婢女,这事也就过去了,可也坏了这桩姻缘,因的有传言了,便没门当户对的人敢娶她,只有青梅竹马的一个六品副尉小官才想娶她,她也是老姑娘了,便也低嫁了。
陈氏原本以为自个儿终於又好过沈易安,又可以把她踩在脚下了,可生下了儿子,日久见人心,她瞧见了谢长意书房的画,怪不得谢长意不让人任何人进书房,原是那里到处都是谢长明的画像,八岁,十岁,十五岁,二十岁,每个年纪都有,还很多。
她先是不以为意,心里却也警觉了起来,开始观察起了谢长意,那次看望谢长明身孕便是让她确信,虽然她长相平平无奇,可谢长意当时能指名道姓的要娶她,还只有几个无名无份的通房,连个妾室都没有,她还是觉得谢长意心里是有她的,她去质问了谢长意,可得到的却是一场噩梦。
谢长意言语让人绝望:“你以为你是谁?长相不出挑,琴棋书画不出挑,凭着泼辣到处得罪人的脾性,能入的了我的眼?你还不是用谣言把沈家嫡女给拖了下去!你最好与我老实些。”
她不甘,她造口业习惯了,不管谢长意的威胁,去家里诉苦,可是陈家为了继续攀着谢家的高枝第一时间通知了谢长意这事,自此,她就被囚禁起来了,被谢长意外传是疯魔了。这可能就是她造谣别人的报应罢!后半辈子的生不如死。
自谢长明在谢家有的那一出后,传出吴氏病好转了,只是自此深居简出,家里事物也撒手不管,只被谢长意威胁去求娶了门当户对的於家嫡女次给谢长意做平妻。
於家嫡次女於卿卿,只是为的亲生母亲仙逝而守孝,不然也断不可能去给他人当平妻,只是闻言陈氏是个疯魔的,去了也是一家之母,又还是门当户对的人家,也应允了。
那天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好不欢快,陈氏落寞的院子却甚是凄凉,她只能吃着搜饭,与虱子同眠。原来那些仆人都对她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