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带去偏房里。
看了大夫,大夫道:“没甚,只是些皮外伤,擦些膏药便能好。”
二人正与韩毅擦药之际,韩毅忍着疼,一声不吭,却突然哈了气,谢长明忙问:“是下手重了些吗?”
韩毅却道:“不是,衡爹爹,青爹爹,我要变强,这样妫妫就不会嫌我弱了罢,我会护好她的。”
谢长明与云世忠也纠正过,可韩毅就是不改口,便是说:“这爹爹早喊晚喊都是要喊的。”叫人笑话他一个孩子竟是如此!
门却缓缓打开,云妫探脑袋往里头瞧,却撞上了谢长明的眼刀,被吓得一哆嗦,刚想跑,谢长明便道:“要进来便进来,不然你毅哥哥可得着凉了!”
云妫规规矩矩的进来,双手无处安放的绞着衣袖,道:“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叫韩毅上去捡风筝。”
谢长明点点头:“好,知道错误是好事,便是要让毅儿谅了你,你才能罢休!”
云妫走到韩毅面前,道:“我知错了,可这也是你太弱了!”
“我原谅你了!”韩毅便是迫不及待道了言语。
谢长明只觉得云妫真是欠揍了,可韩毅也是没了怨言,自个儿也不好说些什么了,便是这般了。
谢长明瞧了云妫一眼,云妫便道:“我与韩毅以后可是一家人,我们两个的事他都没说什么了,爹爹,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谢长明是个舍不得罚孩子的,便只罚孩子抄古籍经典,不限时间,抄的了多少算多少,偏云妫又是一个不喜读书的,只爱摸鱼爬树,没甚耐心,这慢慢的抄书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加上她不想写,谢长明总会一遍一遍拿起她的手一起写,她是真怕了。
林青闻言,便是笑笑。
谢长明被她可爱的话语气笑:“你啊你,真是!还说不给你们订娃娃亲,谁知两个都是上赶着的痴儿,就该叫明儿个就给你们订娃娃亲了!”
云妫便是懵懵懂懂的不知为何意,喜读诗书的韩毅便是知道了是何含义,却又懂的不深邃,却是欢喜着……
待人去楼空,谢长明把云妫哄睡着,两人便是给她掖着被子。
退出去廊下时,谢长明便是道:“只一个女儿,你是真心甘心?”
“怎的不甘心,我这女儿能下河能上树,不比男孩儿差,我如何不甘心,你这身子可不能生了!”云世忠只驳斥谢长明道。
谢长明会心一笑,道:“你是真好啊!”
“那是,我可是心里只娘子一人呢!”
“好了,你说这话也不怕臊面皮子!”
“哎呀,我对我娘子说话,哪儿会羞,老夫老夫了都!”
“……”
回了房,谢长明瞧着谢家带来的书信,无奈摇摇头,人最忌讳的便是作茧自缚,偏这世上总有不听劝的!
云世忠凑过来,道:“你怎的了,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
“谢家传来的信,上面写若嫣与若善长琪都进了仕途,前途一片大好,就这若水可恶,便是怎的都要嫁个皇亲国戚,偏遇到了一个江湖骗子,骗她说是自个儿是六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她便是想也不想便把银钱和身子都交出去了,被骗了。
挺大了肚子被发现,便是一碗堕胎药下去,死守这件事,她之前不是也答应了要去科举嘛,她却是文章都写不了,平仄一概不通,如今她自那次围猎便疯疯癫癫了。
如今更甚,现下是只嘴里喃喃道她的六郎和她的孩子了,把被子叠起来说是她的孩子,她是太后,这让人瞧了去不是招惹祸害嘛,便只把她困在家中养了,若嫣也是能容她,如今对她还好的很!”
语毕,云世忠就递茶过来了,谢长明口干的喝了大碗茶水,还觉不够,硬生生喝了一壶。
云世忠便是道:“那也苦了你那两个妹妹了,如今怕是没人上门提亲了罢!”
“什么啊!这会儿便是门庭若市!”谢长明驳斥道。
云世忠疑惑异常,却又想到什么:“因的她们做了官,还得皇上青睐,这才是她们过了嫁娶的好年龄还如此招人稀罕的原因!”
谢长明瞧着从先帝那事过后便精明不少的云世忠,笑笑,道:“是啊,虽只开了她们那一年的女子科举,可如今宰相都是她几个女子,若水是比若嫣差了些,却也是到了好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地步。
这也是为何她们过了嫁娶之瑾年还有人愿意娶她们的原因!家里得了一个大官儿,还能督促自个儿儿子功课,如何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