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阻的走到窗边。
“吱吱——”
微风拂面,银发轻轻飘散,澹卿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枝头蹦跳的雀鸟。
“吱嘎——”
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靠近,澹卿刚刚泛起的感概,又消散于虚无,情绪再次自甘冰封。
“坐下。”
不论是否愿意,澹卿被一只手按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托起下颌。
澹卿被迫仰着头,感受眼皮内涂上刺痒的药膏,进而一条温热的帕子覆在双眼。
“热敷两个时辰,黑泥便可脱落。”
平静陈述响起,澹卿却微微皱着眉,一心想摆脱擒着下颌的手。
“可听到?”
对方似乎没有太多耐心,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澹卿的脸颊,澹卿微微喷出鼻息,不情愿的应道:
“嗯。”
“哈哈...咳咳”
练红缨似有若无的一声轻笑,又接两声咳嗽。
澹卿目不能视,所以抖了抖耳尖,听到练红缨紊乱的呼吸,和时不时的轻咳。
对方没有刻意隐瞒伤势,澹卿沉寂的内心似乎有所触动,可很快被平息。
因为那日决绝的话,没有被时间磨平,而熟悉的气息,只能揭开刻意麻痹的伤痛。
似乎唯有逃离,才能喘息。
白皙的指尖无意识的抠起,透露着澹卿的紧张。
“当初...”
许久后,二人异口同声,皆是一愣,练红缨先行反应过来,说道:
“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