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准又想念现在的我。”容枢抱着她的腰,笑嘻嘻的。
“你可能是在做梦。”
容枢吞了药,眼皮直往下沉,又开始犯困,直到马车将他送回楼王府,他依旧睡得不省人事。
如果不是还有平稳的呼吸,梨花几乎都以为他已经在她不知不觉间升了天。
他睡得昏天暗地,不知自己的好友到访,何静松轮班过后,连自己家也没回,换了衣服直接来了楼王府,站在门口就大呼小叫,让容枢出来迎接自己。
“让一个王爷亲自出来迎接你,你是有多大脸”小翠连忙上去,让这位大爷闭嘴,真把她家主子给闹醒了,整个楼王府都要被她主子给掀过来。
何静松听闻容枢还在睡觉,望了望日头,很是不解: “这太阳都晒了屁股了,他怎么还在睡你们这些当下人的,是不是还给你们主子补补身体了,年纪轻轻就虚成这样将来还怎么生娃”
何静松大大咧咧,一席话不经遮掩的从他口中说出来,还越来越露骨,听得旁边几位婢女臊红了脸,掩着嘴巴偷笑。
梨花刚从大堂里踏出来,就听到何静松站在院子里口没遮拦。
何静松一见到梨花便笑眯了眼睛,招手呼唤她过来。
直到她走近了,才看到她怀中捧了一堆药材,散发着逼人的苦味,一问之下,才知道都是宋相爷在“重病”之中差人送过来的各种民间偏方药材。
何静松憋着气,来回翻捡几下,嫌弃: “到底是偏方还是砒霜啊难闻成这样,容枢要真把这些苦货喝下去,我把头劈开来当柴火烧。”
“何大人来楼王府有事吗”
“哦,我跟容枢约好了,等他从避暑山庄回来,我们就去……”何静松话说一半,似乎意识到什么,心虚的瞥了眼梨花,硬生生截住了话头,咽了口唾沫,强行转了个弯, “我们就去谈经论道,赏花赏景赏月亮。”
那副别扭表情,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
梨花好笑: “只怕是赏花赏景赏美人吧。”
被戳穿的何静松脸皮子登时红透了,连带着耳朵根与脖子都像被滚烫的铁片烫过般,爆开了血色。
“容枢还在睡觉。你是要去他的卧房还是偏厅里等着”
“偏厅,去卧房岂不是找死,到时候动都不敢动一下,万一把这个鬼煞阎王给吵醒了,他真的会杀了我。”何静松片刻都不带犹豫,擡脚就往偏厅方向走去。
容枢脾气骄纵,嘴巴毒辣,心情好的时候做的事就应经荒唐到让人招架不住,而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讽刺起人来,更是剜心掏肺,还不带半个脏字。
连性格暴躁的何静松都不敢惹他,怕他怕得要死,又偏偏喜欢和他凑成一堆的玩,上哪都爱跟着。
他打小就对容枢跟前跟后,小时候不懂事,被容枢骗着当枪使,调皮捣蛋都是何静松当先锋,最后事情败露受罚最重的当然也是他。
长大后,何静松不仅没有学乖,远离损友,更是吃不住教训,记不住打,什么破事坏事都跟着容枢一起,再加上个宋玉明。
梨花真的很不明白,这样三个个性迥异的人,到底是怎么玩到一起,还能好到穿同一条裤子的
在她的认知中,宋玉明与何静松的个性应该跟太子更加合拍,至少太子能礼贤下士,性格也更柔和些。
可是宋玉明与何静松始终对太子态度尊敬却疏远,从未想过要投靠太子以换得更多的荣宠。
尤其是容枢现在的处境很是不妙,远不如表面来的风光,陛下已经对他失去了信任,太子也是极其忌惮他,容枢一旦垮台,这两个人难保不受到牵连。
这何静松不知道是傻呢还是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一个劲往容枢身边凑,生怕自己的脖子伸得不够长,打开的虎头铡砍不中吗
何静松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坐在楼王府的偏厅里大吃大喝,很不客气的点了一大桌子的吃食,甩开膀子就往嘴里塞。
几个糕点塞了进去,双颊涨得满满当当,何静松眼睛里的嫉妒更是要化成水珠滴落下来: “容枢这败家王爷,什么好吃好喝好玩的都往自己家里整,他是从哪里挖来的这些个好厨子,这手艺,爷府上的那些厨子都被比成了废材。”
刘妈喜欢何静松这直爽性子,变着花样给他做各种吃食,是以等容枢醒来的时候,便闻到了满院子的香味,他穿好衣服,梭鼻子闻着味来到了偏厅。
容枢呆着表情坐在桌边,头发被睡得有些乱,没有来得及打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桌上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