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次……只有这一次了是吗,既然这样,你就好好记着我,记一辈子,永远别想忘了。”
容枢贴着她的耳根,像给她下咒一般,在她耳边如同吸血的妖精,狠狠说着。
他的声音如同最锐利的丝线,用力缠进她的耳朵,在她的脑袋里生了根。
“王爷……”
“你是我的。”容枢满脸的痛苦,紧紧将她缠在怀里,动作越来越快,一下重过一下。
“王爷,我是你的啊……”
容枢忽然停下来,剧烈地喘。息着,看着身下面若桃花的人,眼眶有些发红。
突然他把头深深埋进她的肩窝,片刻后,声音有些哽咽: “可你不是我的,你的心不在这。”
“你不在这里,身体明明很热,心却很凉。”
不等梨花再说任何话,似乎在害怕从她嘴里说出什么谎言,容枢拉起身体,按着她,用力冲撞,毫不留情。
仿佛想把她的灵魂彻底撞出她的躯壳,想看看她的心到底在哪。
梨花前面还能应付,哪知道这人没完没了,把她翻来覆去好几通折腾。
这个晚上,她都像在马车上沉沉浮浮,就是那晚她故意按他伤口的那个马车,一直颠簸着,混乱着。
她太痛太累了,间或夹杂着剧烈的兴奋,让她疲惫不堪,很快就在他又重又深的动作中昏迷过去。
早上醒来时,她的身体酸软不堪,四肢无力地搭在床上,她一动,立刻惊醒了紧紧抱着她的容枢,容枢睁开眼睛,手臂下意识更加圈紧她。
他看着她,有些没清醒过来,缓了片刻,一言不发地把她按倒,冲进她的身体,梨花实在是受不来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缓缓抽气,轻声求他。
容枢不听,强硬地动作着,他的脸上是一片动。情的潮。红,但他的眼睛就像院子里的那口井,深不见底,透着一股子悲伤。
梨花被他用力撞碎,又在他的身。下融合起来,她没有力气再哀求,容枢趴了下来,把头软软靠在她的肩窝里,身体却一刻不停。
梨花再次昏睡过去,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止的,只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房里已经没了容枢的身影。
她坐起来,全身哪都疼,简直不是自己的了,她喘了几口粗气,匀了匀,但还是酸胀不堪。
她从床边捞起被他剥下来扔在地上的衣服,展开一看,已经被撕烂成两半,完全穿不出去,她扶着桌子,小心地挪步到柜子旁,拿出一件衣服穿在身上。
容枢漫无目的在城外到处逛了一天,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没有后悔,只是看着这广褒的天地,心底徒然生出一股烦闷,蓦地又想起母妃在清御庵清修的那几年,是否被佛主洗去了一身的凡尘杂念与世俗烦恼。
如果满身罪孽如他,踏进了清净寺庙,是否也能洗涤尘埃,又是否能洗净铅华。
他得到了想得到的人,内心依旧如负千斤。
花都那一座奢华恢弘的皇宫,就如龇牙的猛兽,让他心生厌烦,不愿转身,只想纵马一路向北,天高海阔,从此无拘无束。
以前纵使再不喜,但那座皇宫始终是他自小成长的地方,可现在却慢慢变了味道,即使有他的母妃呵护疼爱,但他还是不想再踏足。
母妃的爱是关怀,亦是枷锁,让他这一生都被绑在那里,不得远离。
他望着无云的天空,看着大雁结队飞过,突然想到了梨花想要的自由。
梨花总是怨恨他不给她自由,可其实,他也未曾有过真正的自由。
从他出声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要背负。
他拘着她,锁着她,但他也没办法。
他在笼子内,如果将她放出笼子外,他们之间将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喜欢也罢,怨怼也罢,从此就不过是辰潜湖上的一个浪花,短暂的扬起后,便跌落下去,了无痕迹。
天色渐暗,城外景致萧索起来,带着股即将入秋的悲戚。
再怎么不愿意还是得回去。
容枢拉着缰绳,一路打马,穿过厚重的城门,再次踏进他熟悉的地界,商贩们的吆喝声渐渐清晰,他勒马四顾,被各式人流裹夹着。
花都城的烟火气息明明这么重,充满了生活琐碎的幸福与烦恼,弥漫在这座大城的角角落落,让人心生留恋。
可是这样的烟火气息却止步于宫墙外。
那威严奢华的宫殿却是半分都未曾沾染上,仿佛是遗世独立于这个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