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大颗往下滴落。
她不敢出声,警惕的观察他的动静。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慢慢回过头,眼神中剧烈的波动已经被平复下来,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尖锐,他直起身体,面向她,一步一步走来。
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最后退无可退,缩在墙角,看着他阴着脸靠近。
强大的压迫感随着他的脚步到达顶峰,梨花受不了煎熬,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矮着身子从他的身边钻过去,却被他狠狠拉住甩在墙上。
他冷冷打量她,眼里冒出妖艳的光,食指拇指掐住她的腮帮子,拇指在她的脸上抚摸片刻,滑到她的嘴角,在她的唇上摩挲。
梨花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暗示性的动作,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枢半垂睫毛,最终还是将拇指从她的嘴上拿开。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梨花吓得用力往回抽,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手心里的触感陌生,梨花腿一软,跪坐在地,身体颤抖着,但她的手腕依旧被容枢拽着,不能离开。
他一手抓梨花的手腕,带着她动作,一手按着她的肩膀,神情痛苦,似乎不能忍受,额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他明明很抗拒,却又逼着自己在她的手心里动作着。
容枢一眨不眨盯着她,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他的思想就不受他的控制,越是恶心的东西就越清晰。
面前的姑娘才是真真实实在他身边的,容枢不断给自己暗示,但他还是不敢移开眼睛,他怕那个如影随形的噩梦又一次模糊她的面容,怕那个恶心的男人又再次出现在他脑海里。
梨花过度惊吓,在抽气间气息不稳呛着了,抵着他的小腹不停咳嗽,气流一次一次拂过他,那些厌恶的记忆渐渐模糊,容枢渐渐开始兴奋,按着她的手不肯退出。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容枢已经大汗淋漓,表情是难得的脆弱,他放开梨花,双手撑在墙上,紧闭着双眼,用力的大口喘气。
梨花跪坐在他与墙壁之间,呆呆木木的,有些不能接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枢花了点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看了眼地上的梨花,眼里的激烈情绪百般变化,终于还是化成一弯凉水。
他嘴唇紧抿不言语,神情已经恢复了最初的冷漠。
容枢将衣物整理好,拍手唤人进来。
安德福应声进门,他一眼便看到散着眼神靠坐在墙边的梨花,脸上闪过惊愕,不过须臾之间,又被他藏了进去。
他入宫多年,深知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也知道不该他好奇的事,就一眼多的都不要看。
容枢的声音也恢复了一贯的清透,沉着嗓音交待安德福打一盘清水过来,再将晚膳布好。
听到容枢终于肯进膳了,安德福差点老泪纵横,连连躬身,急着赶着往外退,刚合上里间的门,就着急忙慌的吩咐下去,生怕再饿着容枢。
容枢背着手走到书架旁,眼睛从一排排装订整齐的书籍上划过,最终伸长手,从最顶层抽出一本,又慢慢踱回榻上,盘膝而坐。
梨花慢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中大骂容枢臭流氓,却也不愿意跟他再在一个地方待着,更不愿跟他多说一个字,冷着脸: “我可以走了吗”
“不急。”容枢修长的指头将书页翻面,漫不经心的回复。
他越悠哉,梨花就越生气,简直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人可恶,行为举止越来越匪夷所思,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当了万人之上的人上人,以后更是可以肆无忌惮。
但她满腔的怨怼并没有任何的用处,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除了忍气吞声,她什么也做不了。
安德福端着盆子进来的时候,感觉里间的气氛比之于之前还要怪异,面前两个人,一个坐在榻上,一个坐在地上,离得老远,互不打搅,似乎都不愿意开口与对方讲话。
安德福还是忍不住拿眼角瞥向歪在墙角的梨花,心中暗暗称奇,从早上陛下突然点她的名,要他亲自将她提到暖阁开始,他就用他在宫中生活了四十年的敏锐触感,察觉出了这姑娘的不平凡。
到现在更绝,这宫女不紧着侍奉皇上,竟然还敢无视皇上,缩在老远处,说是大不敬拖下去杖毙都不为过。
更诡异的是,陛下似乎没有斥责的意思。
安德福疑惑了。
用他生活了四十年经验的大脑也想不出来为什么。
事情太过诡异,安德福几个转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