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放。
幽香入鼻,清明了灵台,她的心情才稍微好转一些,将将才让自己平静下来,突然,温热的气息靠近,梨花心中猛地一击,下意识往旁边弹开。
她的身形刚动,一只手冰凉似寒雪,用力将她的肩膀扣了回来。
梨花力气不及他大,肩膀狠狠撞在容枢的胸口,她苍白着脸去推,掌心抵着他的狐裘暗暗运力,推得她手臂都酸了,可是容枢却纹丝不动。
容枢凑到她的耳边,对她温柔低语,温热的嘴唇若有似无蹭着她的耳廓: “完不还便完不还吧,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不过,有一样你必须得还我。”
“什么”梨花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欠我一个孩子,把孩子还给我。”容枢眼珠轻轻移动,在咫尺的距离将梨花的脸打量一番收进眼底,依旧是温柔满满的语气,但目光里却没有半分柔情蜜意,冷得将人冻成冰锥。
“你无耻,”梨花奋力挣脱,照着他的脸一巴掌狠狠扇过去, “你不是有妃子吗,要多少孩子就有多少孩子,何必要我还。”
容枢身体不动,避也不避,右手飞快探出,将梨花的手腕截在半空中: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梨花,最好识相点,也许还能少吃点苦头。”
说罢,他狠狠将手一甩,梨花的手臂收不住,脱离了他的掌心后,被他的力道冲击着继续往下,磕在了石桌的边缘,打到了骨头,疼得她眼泪都快要出来,被她咬着唇死死忍住。
似乎不愿与她多说,容枢站起身,擡脚离开,梨花愤恨交加,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拿起伞与宫灯,跟在他的身后。
太监再次点燃新的烟火,璀璨的火光升空,在梨花身后炸开,但是她已经不如来时有心欣赏,步履匆忙,满腹沉重心思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安德福给她重新安排了住的地方,就在承心殿旁专供宫女太监住的屋子里。
梨花的牌子也由御宝房换到了承心殿,先前轮的前厅的班,可是在她规规矩矩的当差一个礼拜后,又被安德福换到了里间,近身服侍容枢。
“安总管,我粗手笨脚的,这么重的任务,我怕我担不过来。”梨花真是要给这位公公跪了,他不是不信任她吗,怎么就这么突然。
安德福掩嘴咳嗽一声,严肃道: “梨花姑娘,话不是这么说,咱们身为奴才,这条命都是主子的,能得主子的信任,那是天大的福分,就算是担不起,你也要担起来。”
说罢,他也不管梨花还有话要说,扭着身子便离开了。
梨花又气又恼,容枢这个神经病真是说到做到,不把她折腾死不罢休。
再怎么抗拒,还是得在规定的地方值夜,到了里间,她将椅子摆在墙边,困了的时候可以稍微眯一下。
近身服侍后,梨花才发现容枢确实是与做王爷时不一样了,他夜夜沉浸在噩梦中,总是睡得不太安稳,即使是在神思模糊时,也是翻来覆去,冷汗直冒。
一到夜深,他就会惊醒,猛地坐起,躬着身子喘粗气,双手掐着被子,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他白日操劳国事,既要批阅奏折,还要同各个大臣商讨军政大事,一整天都没有休息时间,晚上又无法安眠,脾气越加古怪,对着旁人还好,对着梨花便将所有的戾气与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梨花被迫承受他的各种无理与无耻的发泄,觉得他现在越来越喜怒难辨,越来越阴沉,她偶尔在夜深人静想起来时,便万分难以忍耐,实在是忍不住要与他鱼死网破。
以前,他每每从噩梦中被惊醒,无心再睡觉,都会到前厅抄书念佛,以求达到内心的平静。
可现在,他却在每次惊魂未定的时候,就会阴着脸将梨花拖到床边,不顾她的挣扎,在她的手心里发泄。
他很讨厌别人用手碰他那里,但又每次都非逼着她用手,但只要她碰到他,他就很紧张,一副想吐的模样,皱着眉头痛苦至极,甚至手足冰凉,大汗淋漓。
梨花很不明白,为什么他每次都非要找虐受,这么反感还要天天如此,他恶心,她也很难受。
后来次数多了,容枢才慢慢接受与习惯,不再如初时的厌恶。
一旦他开始能坦然接受梨花的“服侍”后,情绪也稍微好转了些,少了几分阴鸷,但还是对她不依不饶。
梨花被他折腾得快要打人,几次提议他如果实在憋不住,后宫还有三位貌美的妃子,都是从皇子时便跟在他身边的,如果他实在没兴趣,可以广选秀女,充盈后宫。
容枢对她的话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