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过分沉溺与自己过往的痛苦,反而能心平气和的回忆曾经的一切。
她将自己重回大渝被打下狱,到容枢将她提回府邸,再到她的背叛,最后是容枢的翻盘,细细的琢磨,反复的拆开,生怕遗漏掉任何的细节,直到睡意渐至。
这一觉睡得异常平稳,连上值时间到了她依旧无知无觉,还是当值的宫女跑过来叫醒她。
梨花匆忙换好衣服,稍微洗漱,打点整洁后,便提着裙子往承心殿跑去。
着急忙慌的,短短一段路程,便让她背心起了一层薄汗,冷热交织。
安德福在门口走来走去,面容焦躁,探头看到梨花匆匆而来,眉心的褶皱微散,忙往前了几步,一把抓住梨花的胳膊,低声道: “哎哟我的姑奶奶呀,您这是干啥去了,急死咱家了,陛下在里面等着您呢,他老人家今天心情不太好,您哪,注意点。”
梨花看着安德福坐立不安的样子,跟火炕上的蚂蚱似的,冲口而出: “他哪天心情好了”
“哎……您是不知道,”安德福猛地闭嘴, “您自己进去瞧瞧吧。”
梨花心有疑惑,提着裙角跟在安德福身后拾阶而上。
安德福替她推开门,又往里跨了一步,一手将拂尘锁在臂弯,另一手伸出,无声的一挥,候在殿内的宫女太监立刻会意,垂头往外退。
梨花有些茫然的看着空下来的承心殿,又听着身后门关上的轻扣声,不知道安德福这是演的哪一出。
她往里走了几步,这才看到坐在案后的容枢脸色苍白,满头都是冷汗,连露出的脖子都有汗水滴落。
她犹豫片刻,还是悄然靠近,将水壶拿起来,为他奉了被茶递到他的面前。
她轻手轻脚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既然已经决定服软,那该有的态度还是得先拿出来,谨小慎微一点总是好的。
容枢却没有接过,目光在杯口停留片刻,顺着她白皙的春葱玉指,慢慢移到她的手腕,再到她的脸上,一路往上,眼神里有一丝惊慌,隐着几分软弱。
“陛下……”梨花被他这样注视着,心头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
容枢看着面前粉嫩的面容,心中浮起惊惶,在他今天得到那个消息后,他蓦然慌乱了。
他跟梨花的结终于还是打成了死结。
梨花手腕忽然被大力拉扯,五指脱力,茶盏从掌心滑落,掉在地上粉碎。
容枢呼吸不稳,将她按在案上,动作急切没有章法,梨花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发疯,原本想先营造和顺的气氛,然后和他开场不公好好谈谈的计划被打乱,顿时手忙脚乱的想要制止他。
容枢却是慌慌张张的,双手颤抖着解她的带子,他强逼着梨花,在她身上发泄完了后,趴在她的身体上,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不去看她。
他能听到她心脏急速的跳动,容枢在这样的跳动中,情绪慢慢平稳下来。
梨花被他钳制着,动弹不得,见他恢复正常,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顾不上压着身体上的重量,飞快的思考要怎么跟他开口才好。
一个模糊的念头迅速划过,梨花下意识捕捉,虽然还没成型,但她觉得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以想清楚后再试试。
梨花脸颊发热,耳边有湿暖的气息。
容枢微微擡起头来,轻轻呼吸着,他在她的耳边停留,近到几乎不分彼此,稍稍偏头就能亲到。
“梨花,你的嬷嬷病死了。”容枢压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压抑,顺着气息吹进她的脑袋。
那一瞬间,烛火暗淡,天地变色。
血液停止流动,心脏停止起伏。
所有的期待被粉碎。
梨花瞪大眼睛,呆滞的望着屋顶,似反应不过来,又似没有听清,沉默着不语。
容枢再次将自己送进她的身体,双拳在她的肩膀处紧握,呼吸沉沉,眉眼灼热: “我等着你来杀我。”
极度痛苦中滋生出来的欢愉,来得又急又猛,容枢没有如往日反复再折腾她。
梨花依旧仰面躺着,面上没有悲喜,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容枢看着她这幅模样,没来得一阵心慌。
刚刚将所有的惊慌才发泄出去,竟然却只是徒劳,不过须臾,那迫得人难受至极的情绪又涨满了胸腔。
容枢眼中伤痛划过,似后知后觉的不忍起来,轻轻抚摸她的脸蛋,眼眶发红,身体往下伏,直至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声音嘶哑: “咱们别这样了好吗,我认输,从前的过往就当是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