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里面传来祁君茂的咳嗽声之后,白驹这才有请白徐兰进去。
白徐兰瞪了他一眼,随后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二人究竟在耍什么心眼子。
事已至此,白徐兰也不认为祁君茂和白驹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了。
毕竟前一会儿被抓住的时候,她手里又没有任何武器,俨然是一个入了狼群的羔羊。
压着心里的好奇,白徐兰走了进去就见祁君茂正襟危坐。
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那滔天的气势,白徐兰不由得脚步一顿。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可以肯定祁君茂一定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
白徐兰身为剑庄庄主的独女,自然是见过那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江湖人士的。
那些人身上无一不染着嗜杀之气。
可以说寻常百姓若是见了他们,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会躲得远远的。
人是趋利避害的。
她在看祁君茂时,神色依然凝重了不少。
白徐兰此刻也有些怀疑,祁君茂的身份是否真的是镇北王。
秘楚的名将名帅不多,而镇北王更是威名远扬。
若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镇北王,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献帝绝对不可能派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来江南查这些东西。
但能够得到他信任的,除了文官便是武将。
而文官来了江南,都不一定能够活着走出这片富饶之地。
只有武将来了这里,或许才能够通过武力,压制住江南的那些官员,从而取得控制权。
想到这里,白徐兰看着祁君茂,眼神谨慎起来。
如果他真的是镇北王,那江南的百姓或许就有救了。
可若他不是……
白徐兰心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祁君茂自然注意到了她对自己的不信任,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
若是白徐兰轻信他人,那才是他应该担心的。
毕竟他在江南两三日,调查却是毫无进展的。
祁君茂和白驹来了江南之后,便在此处展开了调查。
只是就明面上看到的这些江南百姓已然有了水灾之后欣欣向荣的姿态,哪里像奏折里说的那么严重呢?
可祁君茂却很清楚,水灾之后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恢复原状的。
毕竟这可是天灾。
天灾人祸,极其难以预料。
若是所有的地区都能像江南这样立刻恢复原样,那才是离奇的事情。
因此他根本不信任江南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些。
只是苦于在此没有人脉,祁君茂才几次三番不得要领。
今日突然冒出个白徐兰,也算是给他们的调查指明了方向。
祁君茂把手里的私印递给了白驹。
白驹神色凝重地接了过来,随后朝着白徐兰展示。
白徐兰伸手就想要拿过去看,却被白驹躲开。
“白姑娘还请自重。”
此刻白驹的神色中多了几分不耐。
“此乃镇北王的私印,你大可以看一看,可若是拿过去未免不妥当了。”
白徐兰皱起眉头,随后不解的问道。
“不应该是兵印吗?为何只是私印?”
白驹看着她,神色冷了几分。
“兵印乃是朝堂中事,又岂是你一个平民百姓可以看的?”
听到白驹这么说,白徐兰这才点了点头,好似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
“公子这话说的有道理,既如此那我且看一看。”
说着白徐兰便凑过来,仔仔细细的看着私印上的刻字。
再确定这就是镇北王的私印之后,白徐兰立刻跪倒叩首在地。
“小女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镇北王来到江南。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见她当真是相信了自己,祁君茂对着白驹点了点头,又把私印从他手里拿了回来。
收好私印之后,祁君茂这才神色凝重的看着白徐兰。
“你先前说的话可能作数?”
面对祁君茂打量的目光,白徐兰神色坚定的点头。
“小女可以发誓,若有半句虚言,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她毫不犹豫的发誓,祁君茂眼神中郑重更甚。
若白徐兰说的全部都是真的,那江南如今的情况可比他们想的危险多了。
白驹和祁君茂对视一眼,随后祁君茂又开始仔细的盘问了起来。
“你可能告诉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