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皇上是仁慈的,想起当年我经常骂皇上,心里还一直愧疚,回去后有时候在街道上看到那些贫苦的流民,我都不敢面对他们。”
紫薇伸手擦了下脸上的清泪,道:“好在都过去了。”
永琪接道:“我当年真不知道阿木出自首领家族,我们还以为他是一个普通苗人,谁知道他是首领家族的,确实太厉害了,十六岁的时候单枪匹马一个人敢跟皇阿玛谈判,我十六岁的时候跟皇阿玛说话眼睛都不敢直视他。”
尔康附和道:“确实,阿木确实够厉害的,从苗疆内乱开始他的世界就天翻地覆了,想想都觉得苦啊,你们不知道我当时偶然听鄂敏他们说的,阿木第一次到北京的时候,皇上原本是很不屑的,都没让永琪我们几个去迎接,当时只是让礼部的几个官员去的,他是前一天晚上到的,安排在外宾休息的馆驿,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等到早朝完了皇上才在养心殿接见的他,连乾清宫都没去,结果人家就跟皇上在养心殿谈了大半天,皇上一下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态度一下变了,中午小路子赶紧安排晚上在乾清宫摆国宴给他接风,之前都没提前安排要给他接风,不然的话我们怎么都不知道,你们想想之前有外宾来都会提前收到消息,那天还是到下午了才通知我们晚上参宴。”
大家听的一脸震惊,小燕子满脸泪水,惊讶道:“天呐,尔康你今天要不说的话,我们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事。”
紫薇含泪道:“还好老天眷顾,第一次来北京就遇上了晨哥,不然的话不知道他还要苦多少年。”
永琪缓缓道:“其实我们那年上了缅甸战场后,也能理解了当年阿里和卓献含香的苦衷,战乱一起,受苦受难的还是老百姓啊,索性都过去了,敬斋估计也有点儿难以理解。”
小燕子有些疑惑,尔康解释道:“永琪刚不是说了我们上了缅甸战场后能理解了阿里和卓的苦衷,我们就上了一次战场就懂了,何况敬斋,他上了无数次战场,当年平回的时候敬斋也是去过新疆的,不过他好像没去过天山那边,明瑞哥去了天山那边的前线,敬斋当年好像在迪化州待着的,最后明瑞哥他们被围在黑水河畔,敬斋他们不远千里飞驰过去支援的。”
气氛有些低迷,见状,萧剑提议道:“都过去了,现在天下太平,大家就不要再想以前那些事了,今天天气不错,咱们一起出去逛逛吧,他们仨说不定就出去逛去了。”
小燕子起身叫道:“好啊,我们一起去洱海边逛逛,含香你们有没有去过洱海边,那里可美了。”
含香笑回:“还是以前去的,很多年没去过了。”
众人一同都起了身,步行出了门去洱海边。
大巫他们仨在知府衙门吃了一顿午点后,仨人拉着文君竹一起也出了门,四人走另一条小路直接上了之前遇到颜师兄的那面小山坡上。
四个人躺的躺,坐的坐,懒洋洋的瘫在山坡上晒着太阳,俯瞰着洱海的美景发呆。
大巫倒靠在萧晨身上,随手从袖子里面取下一支筚篥递给萧晨,萧晨接过后,看了一眼又递了回去,道:“我不会吹筚篥。”
大巫拿回来看了一眼,叹口气回:“没注意怎么拿的是筚篥。”
随后无精打采的问:“太素会不?筚篥?”
文君竹摇摇头道:“不会,我只会吹葫芦丝和弹三弦,筚篥我见都没见过。”
大巫眼神一亮,欣喜道:“你还会吹葫芦丝?葫芦丝是不是就是一根箫一样的乐器然后吹奏口是个葫芦形状,三弦也不好弹,没想到你还会这两样,我们之前以为你应该会弹古琴,葫芦丝声音挺好听的。”
文君竹笑回:“葫芦丝是云南这边常见的乐器,还是通判教我吹的,三弦是我母亲教的。”
大巫笑道:“有空给我们吹首听听,在弹一首。”
文君竹随意点了下头,大巫又转头将筚篥递给康安,道:“我感觉你会。”
康安默默接过筚篥,看了一眼后,默默开始吹奏,其他三人听的满脸欣喜,一曲完后,大巫欣喜道:“我就说你肯定会,这玩意儿一般就是军中更多,吹的真好听,再来一首。”
康安扭头看向大巫,静道:“你也跟小燕子一样了。”
萧晨文君竹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大巫笑着撒娇般的回:“再来一首嘛,哥哥。”
康安忍笑问:“你撒娇是不是撒错人了?”
大巫脸红的转过头看萧晨,萧晨和文君竹忍不住的开怀大笑,康安往后仰倒在山坡上,对着蓝天继续吹奏,不过这次吹奏了一首耳熟能详的民歌,大巫倒靠在萧晨身上,随着乐声吟唱着那首民歌,慢悠悠的唱完。
康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