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蛙妖的兄弟
袋狼妖狼秋岳的袋帮大本营本不在枯枝巷,负责在野草巷偷药的下属向卫道士供出了他原来的大本营。幸好有狐小松提前通风报信,他及时撤出大本营,搬进了位于枯枝巷的地下药堂“逢春堂”。狼秋岳正坐在逢春堂的上面,回忆琢磨昨天与狐小松的谈话内容,他本以为可以借机修复兄弟感情,不想碰了一鼻子灰。听狐小松的言外之意,那帮臭道士还怀疑是他拐卖了妖童。什么屎盆子都想扣他头上,岂有此理!野草巷被端,逢春堂的货源被切断,蛇头生意处于瓶颈期,得想法摆脱目前的困境!思虑间,楼下传来了纷杂的吵闹声,且空气中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狼秋岳不禁喜上眉梢,天凉了有人送棉被,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他细听片刻,在楼上扬声道:“慢着,拦下他们,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尘世小哥,我们又见面了。”
狼秋岳旋即倒上一杯红酒,端着酒杯,优雅下楼,对易小尘三人道:“唉,本想任由手下们放你们走的,可这位小姑娘身上有一股癞蛤蟆的味道。这味道的主人跟予是老相识,害予不得不现身。现在,你们既然知道了予的藏身地,自然不能放你们离开了。小的们,拿下他们吧!”
易小尘心道:“坏了,这厮竟是绿蛙妖的同夥!”
不等易小尘他们反应,药堂中的众妖四面八方蜂拥而上,即刻将易小尘和卓一言拿住。庄不拘急忙隐身,但被狼秋岳一巴掌拍出了现行。三人被五花大绑丶堵住嘴巴后,扔在了角落里,袋狼妖狼秋岳从庄不拘袖兜里翻出了锁妖瓶,眯着狭长的眼睛,笑道:“绿兄,数年不见,别来无恙。不知贵兄长近来可好?”
阿绿顿时醒了酒,瞪大眼睛惊诧道:“狼秋岳,你怎么在这里!?快把我放出去!”
狼秋岳笑吟吟道:“绿兄还是这么天真,予凭什么放你?”
“你这狼妖,不要狗翘尾巴——得意忘形。要不是我们怜悯你,你的蛇头生意还能做下去么?”
“你倒是让予回忆起了咱们间的恩恩怨怨,不好好伺候伺候你,难解予心头之恨啊。”狼秋岳伸出尖爪道。
“哎呀,狼兄见外了,何谈伺不伺候呢,这不是篾条拴竹子——自己人整自己人么?我二哥就在巨木城中,带我去见他,他肯定什么都会答应你!”阿绿信誓旦旦道。
“你们兄弟倒是出了名的感情深。想想狼某也是生意人,若有利可求,倒没必要发泄私愤。一会儿,就劳烦绿兄随我去趟三蛙药堂,我可要好好跟黄兄叙一叙往日交情。”狼秋岳不由分说,将锁妖瓶塞入了自己的衣兜中,对冲天辫猴妖道,“猴大,都到齐了么?”
“还差猴三。”猴大恭敬道。
“不等他了,事后由你来问询他。”狼秋岳温和地扫视了一圈众猴妖,嘴上漫不经心道,“第一件事,你们中有谁偷了黑熊妖熊大裕的草药?这可是功劳一件,不得不赏啊。”
猴九激动举手道:“狼老大,是我拿的,那天我见他家药摊上的人参稀罕,就顺手拿走了。”
狼秋岳幡然狠厉道:“偷窃穷苦妖精者,鞭笞三十。獾老七,用刑!”
大堂角落里一只袋獾妖,手执鞭子,对着猴九就是一顿鞭笞。
猴大忙上前求情道:“老大,手下留情,我们兄弟入帮不久,对帮里的规矩不熟,这才触犯了忌讳。”
“这倒是,那鞭笞二十吧,”狼秋岳品了一口红酒道,“狐妍,把那人参拿出来给猴九。猴九,你亲手把人参还给熊大裕。记住,下不为例。”
柜台前的红发女子,依言从柜台上取出人参,递给捱完鞭子的猴九。猴九赶忙接过,连连承诺再也不敢。
“你们记着,咱们这逢春堂的货源虽然不干净,但绝不能压榨贫弱。下一件事。你们中可有谁拐卖妖童?老实交代!”狼秋岳眼睛里冒出凶光道。
众妖精无人回应,猴大硬着头皮道:“狼老大,这种事我们兄弟不可能做!我还没向您汇报,我最小的弟弟猴十三,七八天前也无故失踪了,我怀疑他的失踪也跟这起连环失踪案件有关。三弟前两天一直嚷着要去那卫道观报案,今日没来,也许就是去了卫道观。”
“量你们也不敢!哼,去卫道观报案,那还不是羊入虎口。”狼秋岳又抿了一口红酒道,“你弟弟的事予知晓了,接下来,予要你们时刻留意,暗中调查,到底是谁在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啪啪啪,有人敲门。
“开门。”
一名年迈的山羊妖精拄着拐棍走进来。易小尘三人见有外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