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蒋小七的话,宣南王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不过今天这一上午,作为为皇子讲学的夫子,蒋小七确实是称职的。
也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做好当下每一件事。
那么,查案的事不是也是当下的事吗?
只是如今场合不对,不好在二皇子这里讨论案子的事。
何况是涉及到三皇子和五皇子,虽然二皇子因为自身原因早早就与那位置无缘,可难保听了去皇后面前复述。
眼睁睁看着两个庶子争得热闹,自己的儿子却只能当局外人,皇后娘娘心里也会不平吧?
不能在强有力的大位竞争者面前博好感,只能在一个早早出局的皇子跟前讲学,蒋状元真的甘心?
宣南王再次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饮茶,时不时打量那一对认真的“师生”。
午间,上半场讲学结束。
二皇子恭敬地起身向蒋小七行学生礼,蒋小七侧身避开道不敢。
“多谢先生教诲,先生学识渊博,在此教导我这样的人,是大材小用了。”
蒋小七有些意外,孩子气的二皇子怎么突然这么正经起来?难道是自己这些日子的教学成果?
“殿下何出此言,您于文之一道很有天赋,假以时日必会有所成。-4·0¨0!t+x_t?.*c~o¢m,”
这话说的真诚,不论是谁听了也不会认为这是敷衍的场面话。
“老师您,对我的评价这么高,可,大家都说我是痴儿啊。”
“心无旁骛是痴,专注钻研也是痴,这世上多少名家大儒幼年都能被称句“痴儿”的。
这世上有琴痴,棋痴,书痴,画痴,武痴,这痴,何尝不是一种赞美?”
妈耶?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论调,痴儿还能有这么个解释?
二皇子瞬间觉得痴儿褪去了贬义的外壳,穿上了褒义的外衣。
宣南王此时也站起身来,笑着说道:“今日听蒋夫子讲学,倒是也让本王受益匪浅啊。”
蒋小七微微欠身,连道不敢:“王爷谬赞了,能得王爷认可一二,微臣荣幸之至。”
“二皇子有你传授学问,皇后娘娘该放心了,蒋大人有一颗赤子之心,不被世俗所扰啊。”
听到如此高的评价,蒋小七也没翘尾巴,首先他就没搞明白,为何宣南王今天会在此。
不仅在此,还整整待了一上午,就是喝茶吃点心,听他们授课上课,难道不觉得无聊吗?
现在又到了午膳时间,宣南王人虽然起身了,可是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怎么?还要一起用膳?
宣南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蒋小七这次是属实冤枉宣南王了,人家明明就是被二皇子请过来搭戏的。*天~禧?小¢说/网` ,首¢发*
二皇子想问些自己想问的,又不想被发现太多端倪,总想着引些话题出来,也好让宣南王接过去。
只是宣南王太谨慎了些,很多只是听听并不搭话,难道害怕传出去?
不过蒋大人好像没有察觉自己的异常,毕竟也跟着读了这么多天书了,提些问题不是很正常嘛?
更何况自己提的问题就是小孩子也能提出来的简单问题,只不过蒋大人讲得比较透彻,从没敷衍就是了。
二皇子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把人拐进自己碗里,这样有大爱,有热血,又有大局观的官员,在大周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大周不缺能干事的官,但是缺实实在在为国为民的官。
这当官当久了的,人就难免变得自私,变得利己,变得瞻前顾后。
做什么事之前,先考虑自己和家族的得失,可他们忘了,自己是为天下百姓做的官。
最后,大多数人只记得自己是特权阶级,而把无产阶级的事抛诸脑后。
这一番特权阶级和无产阶级的论调也是这几天从蒋小七那里吸收来的新知识点。
蒋小七在有意无意中,在向二皇子传递很多后世的新思想。
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毕竟他不认为二皇子有机会登上皇帝宝座。
只是看二皇子心思澄净,正是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的时候,所以就偶尔在讲学中“夹带私货”。
很多书上没有的东西,也顺带揉了进来,树立二皇子正确的三观。
一个古人能拥有后世传统意义上的端正三观是非常不容易的,除非从小耳濡目染。
二皇子既然心智如同孩童,那不就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