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他想起昨日在街口看到的那个齐国土子,攥着钱袋的手青筋暴起,眼里的绝望像要溢出来——或许,这看似“出格”的法子,才是解燃眉之急的良药。
隗状盯着案上那本被翻得起了毛边的《考务须知》,忽然“啪”地一拍案几,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了出来:“就按吕主事说的办!”
他看向淳于越,语气斩钉截铁,“淳于司长,你即刻带三百吏卒去西市,会同郑国司长严查物价,日落前若压不下来,你我一同去领受大王的责罚!”
接着他转向吕雉:“吕主事,你带将作监的工匠去东院,告诉他们,用料从宽,工钱加倍,三日内必须赶出两百间宿舍,缺什么直接去少府申领!”
“是!”两人齐声应道,转身时脚步都带了风。
接下来的三日,咸阳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向前。
贡院东院的工地上,夯土声、敲打声昼夜不息。工匠们赤着膊,把原本要盖正房的木料先搭成简易的棚屋,草帘当墙,茅草为顶,却也垒得整整齐齐。有个老工匠一边刨着木梁一边笑:“这辈子盖过宫殿,盖过城墙,还是头回为读书人盖窝棚,倒也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