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袅笑了起来:“倒也不必如此。祁麋年少,迷途知返就好。”
他说着,歪头看九霖,笑道:“祁卿,朕和阿霁是来玩儿的,不来听你看孩子。有什么好玩的你给安排安排?”
祁麟震惊地瞪大眼睛:“陛下,您带着殿下来的,还打听这个?”
季袅:“?”
九霖忍不住笑了起来:“长烟看起来那么不正经吗?”
祁麟愣了下,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来:“倒不是说陛下不正经啊,南境民风开放,女子可以自由择亲,陛下与殿下皆是仪表堂堂,玉树芝兰般的人物,末将怕你们出去被抢亲啊。”
九霖愕然,难得养白了些的肤色看得出笼了层绯色。
这副模样煞是好看,季袅笑了:“抢不到,无碍。”
“旁的不说,朕和阿霁来的时候,看山上绿树红果煞是好看,不如带我们去看看?”
“哎,可以可以。”
祁麟爽朗地答应:“陛下和殿下来的正是时候,恰好是荔枝的好时候,末将带陛下去庄子里摘。”
“好啊。”
季袅笑了起来:“那就多谢祁卿了。”
他十四岁曾经来过一次岭南,也是这个时候。
树上的荔枝的确好吃。
他笑着转头看九霖:“阿霁吃过吗?”
“吃过一次,难吃。”
九霖看着季袅,眼中藏着清浅的笑意:“听说这个在树上和送到京中的不一样,如今倒是可以尝尝了。”
他笑着说。
“京中的确吃不到正经味道。”
季袅笑着说:“你看,我们往南这一路吃到的哪个不比在京中吃到的所谓正宗风味好。”
“也不完全啊。”
九霖耸了耸肩,和季袅的交握的手有些汗湿:“西子醋鱼是真的难吃,京中不正宗的做法反而能咽下去。”
季袅忍不住笑了起来,转头看他,眼睛都是亮的:“是啊,都和你说不好吃,你非要尝尝,我难道还能骗你?”
他年少的时候江南哪里没有住过,他说不好吃,是真的不好吃。
九霖也笑:“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不该不听夫君的。”
“夫君只会心疼你,永远都不会骗你。”
季袅笑着,目光柔媚,打趣了一句。
祁麟忍不住往后又往旁边挪了挪,和他俩保持距离:“陛下,殿下,差不多得了啊,末将的夫人不在这里,不要刺激末将。”
说真的,他从前以为男人养男宠,不过是玩玩罢了,就是图个刺激。
但是陛下这场大婚,把男妻摆到了明处。
男妻男妾不再是需要藏着掖着的,这种变化让许多世家的老迂腐险些气死。
当然,也让许多自诩风流的年轻人乐不可支。
祁麟不懂,但是如果是陛下,他做什么,他都支持。
毕竟那是给了整个大夏光明前途的人啊。
他自己的一点儿小癖好,着实不影响。
何况他的皇后还是柱国军的实际掌权人啊。
唯一可惜的是,这么好的两个人,居然没个孩子。
多好的血脉啊,不遗传下来当真可惜。
祁麟忽然有了个想法,转头看季袅和九霖:“陛下,殿下,南境多巫蛊之术,想来二位知道?”
“当然。”
季袅笑着点点头:“我还未进白鹿书院求学的时候来过南境一次,有幸见识过,很神奇。”
如果不是对方说蛊术传女不传男,季袅保证他一定会学一学。
“或许,末将可以带陛下和殿下去拜访一个人。”
祁麟看着两人,笑着说:“陛下和殿下需要个继承人,不是吗?”
季袅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拒绝:“不,朕不需要。”
他懂祁麟的意思,南境出人意料的手段很多,借助巫蛊之术,未必不能二人拥有属于自己的血脉,但是他不想尝试。
他不能接受九霖有任何危险。
他也不能。
他要陪他的将军长长久久的活着。
“大夏不是我一人的,有德有才者皆可是这大夏的皇帝。”
季袅淡淡地说,带着笑意,语气坚决:“朕想过了,朕百年之后,大夏的继承人未必是朕与阿霁的血脉,天下有能者皆可居之,年轻、心思纯正的朝臣,也未必不行。”
“家天下够久了,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