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不得死的比你还快。这样吧,到时候行军时,我们时刻保持联系,若是我有危险,你们可不能不管我!”
李成心里的担忧比李长安他们要大,他现在真是手无寸铁,倘若真的大败了,凭借着伤兵想要存活,谈何容易?!
“好,此事就这么定下,我们共进退!”李长安掷地有声的道。
李成与赵虎两人也异口同声,郑重其事的道:“共进退!”
……
从李成那里出来,天也跟着黑了,李长安送走赵虎之后回到了营地。
这营地安静无声,除了那些牙兵们的鼾声之外,也就是一些犬吠之音,李长安走进了自己的营房。
营房不大,可他作为突阵指挥使,也是有资格住独寝的。狗儿早早的在房间中生了一盆火,将这寒冷的房间轰的温暖,彘儿往一个铜壶中灌了一些水,架在火盆上烧着。他们兄弟二人一直记得李长安喜欢热水的习惯。
坐在火堆前,待到铜壶中的水咕噜作响,李长安给自己以及狗儿彘儿各自倒了一碗。随着热水下肚,冰冷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暖意。
狗儿将手中的碗放下,又往火盆中舔了一些柴火,火焰又大了一些。
“伙长,我想不明白,您都升官了,成了这突阵指挥使,可节帅为何只让您带着我们兄弟俩过来上任,按理说,也应该带一些亲卫的。就算那些伤兵没有多少战力,可您破城之时带着的那五个手下还活下来一些,为何连这些人都不让您带,反而留给了那李成,组建了一个新的都军。”
虽说李长安现在是突阵指挥使,但狗儿还是习惯称呼李长安为伙长,此时他扬起一张疑惑的脸看向李长安,为李长安打抱不平。
李长安端着手中的空碗,饶有兴致的看着狗儿:“你觉得节帅是如何想的?!”
狗儿皱眉沉思,思索了半天,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摇了摇头,道:“狗儿不知!”
“我知道!”
狗儿话音刚落,坐在扫帚上的彘儿忽然举了举手。
李长安看向他:“那你说说,节帅是怎么想的!”
彘儿道:“我觉得节帅是害怕伙长!”
李长安眼睛亮了一下,又问:“你为何会这样想?!”
彘儿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伙长这次可是立下了大功,那可是先登,可以说,没有伙长的话,这夏州城就拿不下来。还有,伙长在军中救治伤兵,那些伤兵可服伙长了,伙长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想,节帅肯定是害怕那些伤兵以后只听伙长的,不听节帅的,所以才让伙长带着我们兄弟俩来这个突阵,不让伙长带着那些手下。”
听到彘儿这话,李长安颇感意外,尽管这话尚有些稚嫩,可也点出了具体矛盾。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平时经常打扫为生的彘儿,却有玲珑心思,仅仅这么大的年龄就能看到这些事情。以后若是再好好培养一番,说不得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心中一动,便又接着考校:“那你觉得,这对于咱们而言是好是坏?!”
彘儿想了想,摇头道:“我看不出来!”
李长安并未感到泄气,彘儿如此年龄就有这些见识,足以证明他的才能。至于看不清后续的那些事情,这是可以培养的。
时间还久,不能急于一时,只要好好培养,未来也是能担当重任的。
想到此处,李长安摸了摸彘儿的额头,说道:“此事有好有坏吧,这坏处,那就是咱们与那些伤兵目前没有什么关系了,来到这突阵当中属于孤家寡人,也没个助力。至于这好处……”
李长安低头看向彘儿:“这是我交给你的任务,若是你能想通这里面的好处,我会给你赏赐!”
彘儿一听有赏赐,眼睛亮了,连忙追问:“那我可不可以不要赏赐?!”
“你想要什么?!”李长安有些疑惑。
彘儿眨巴着眼睛道:“我想叫您阿耶!”
所谓阿耶,其实就是收义子。这在五代十国当中屡见不鲜,有很多实力强横的节度使能拥有不少兵力以及权力,靠的就是义子。
如今李长安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地位,也有了一定的财力,虽然李继徽尚未将千金万银的赏赐全部给他,但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资本,而狗儿与彘儿是他所救,对他忠诚,加之又有一些天赋,自然要好好培养一番。
“这样吧,无论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能想通这里面的好处,我就收下你们!”李长安说道。
狗儿与彘儿对视一眼,而后郑重其事的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