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门口只剩下舒宁晚和徐启曜，徐启曜的眉头拧着。

好似在舒宁晚的话里，徐启曜意识到了什么，这下徐启曜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

“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徐启曜主动问着。

舒宁晚整个人都安静了不少的，倒是淡定的看着徐启曜：“徐启曜。”

她连名带姓的叫着徐启曜的名字，声音也很平静：“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六年前要这么做？不是觉得我脏，觉得我玷污了徐家，背叛了你吗？”

这些年来，舒宁晚从来没和徐启曜提及这些事情。

一来是没必要，二来是徐启曜根本不会信。

但现在他们离婚了，舒宁晚完全不想让徐启曜这么潇洒离开。

凭什么罪名都是她一个人在背负，徐家的人得利又滋润？

舒宁晚想着，低头轻笑一声，这样的笑容里带着嘲讽。

而后她没给徐启曜开口的机会，很快主动说着。

“因为我被你妈妈给卖了。卖给一个男人，给他生了孩子。用这个孩子，我换了一千万的现金给徐家救急。”

舒宁晚一字一句说的明明白白。

徐启曜惊愕的看着舒宁晚。

“那个男人的条件很苛刻，恰好我都符合条件，我就被卖了。我问你妈妈为什么要做和么做，她告诉我，你对我这么好，徐家养我到这么大，我难道连为徐家牺牲都做不到吗？就算徐家要我去死，我也应该去死。”

这些过往，明明那么久了，舒宁晚现在想起来，仍旧是鲜血淋漓。

但是舒宁晚把话说出来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并没那么难以启齿的。

大概是真的不在意了，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就像徐启曜从来不在意自己，才会这么无所顾忌的找女人。

呵。

原来动手伤人，是这样的快感，爽到了骨子里。

而舒宁晚看着徐启曜变脸的样子，这种畅快，让她好似把这六年来的委屈都彻底的发泄了出来。

“而你能这么精准的找到我。难道没人告诉你什么吗？毕竟你妈妈一开始就不愿意我们结婚，结婚了，也想方设法的破坏我们。”

舒宁晚很淡的看着徐启曜。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和针一样戳在徐启曜的胸口。

鲜血淋漓。

“因为是你妈妈要让你知道，我怀孕被带走后，她千方百计找我在哪里待产，然后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和我离婚。你不是也按照你妈妈的剧本走了吗？”

舒宁晚安静说着：“若不是奶奶阻止，我们六年前就应该离婚了。”

话音落下，舒宁晚颔首示意，倒是再没说什么。

而后舒宁晚就朝着公寓内走去，但是在经过徐启曜身边的时候。

她的手被徐启曜牢牢的攥着。

这样的疼痛感扑面而来的，舒宁晚拧眉看着徐启曜。

大概是靠得近的缘故，舒宁晚看见徐启曜的眼眶的猩红。

像是在隐忍极大的情绪。

舒宁晚并没有任何波澜，很平静的把自己的手从徐启曜的手中挣脱出来。

“徐总，请自重。”舒宁晚说的直接。

徐启曜看着自己落空的大掌，百味杂陈。

起码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面对这样的真相。

再看着舒宁晚离开的身影，徐启曜竟然没有勇气再拉住舒宁晚。

最终，徐启曜安安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

一直看着舒宁晚的身影从自己的面前消失，公寓的门被关上。

他的眼角滑落泪水，身形紧绷。

一直到徐启曜的手机振动，徐启曜好似才从这样的情绪里抽身而出。

他低头看着手机，上面是纪曼妮的电话。

徐启曜接了起来，纪曼妮欢快的声音传来：“你到家了吗？今天是不是加班特别忙？晚饭吃了没有？”

纪曼妮关心的问着徐启曜，软软的声音，总让徐启曜想到了当年舒宁晚。

她也是这样跟前跟后，把整个世界都给了自己，结果也是走到了穷途末路。

“启曜？”纪曼妮一愣，见徐启曜不吭声，又开口叫着。

徐启曜这才回过神：“在。”

“你要不要来我家？我看你大概很忙，可能又忘记吃饭了。”纪曼妮小心的问着。

又像一个在叛逆期的少女，她很快说着：“我妈咪还没回国，家里就我一个人。”

少女的话，带着蛊惑，一点点吞噬着徐启曜。

徐启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