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介点点头，“对了裴老师，你知道柳老师吧，她那助理老师转正考试，没过，你知道吧？”

徐长介想着他们俩怎么熟悉了，裴宴应该是知道的，徐长介也没想到，柳清漪居然连这个考试都过不了，她有裴宴这边的关系，还有她爸那边，一般来说，只要考试过了，后面的面试就是走个过场，可偏偏，她连这最低的门槛都没达到。

这个学期一开学，柳清漪就没来学校报到。

提起柳清漪，男人眼眸动了动，安静地听他说完，低低嗯了一声，徐长介还等着他说点什么，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按捺住想法，闭嘴不问了，再说就不礼貌了。

“徐老师还有其他事吗？”男人眼眸看向他，淡声问了一句。

徐长介本来还想着提一嘴机电学院院庆的事情，但见裴宴眉眼淡淡不耐，将话咽了下来，轻轻摇头。

裴宴嗯了一声，低语一句失陪，便率先快步离开了。

徐长介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后脑，感觉裴老师，好像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了。

——

“喂，你好……”

“请问是苏未晚苏同志吗？”

小姑娘盘腿坐在地板上，雪白的小脸一片嫣红，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水，深呼吸调整，才接通电话。

“我是，请问你是？”

“噢！苏同志你好，我是杜忠祥，最近在筹备一个新电影，王之山王导向我推荐了你。”

苏未晚想了起来，那是《失途》拍完之后王之山向她提起的那个新电影，苏未晚没想到会是导演亲自打电话过来。

背脊忍不住坐直，“杜导您好，王导之前跟我说过这件事情，请问是……”

苏未晚跟杜导谈了一会，杜忠祥打这个电话的主要目的，其实是询问苏未晚是否有意愿来试试这部片子，王之山的那个《失途》，邀请他看了母带，苏未晚在其中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演技比一般的演员还要老练。

杜导的这个片子，挂的是京城电影厂的名头，要是启用苏未晚的话，还要京城电影厂出个文件给燕城电影厂，说明像他们接苏未晚这个人，所以杜忠祥才提前给苏未晚打电话说明。

只初步聊了，但具体的试镜时间并没有告诉苏未晚，苏未晚只好将自己最近的一个行程告诉杜忠祥，对方思索了几秒，表示并不碍事。

“晚晚，回去吗？”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陈漠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朗声问道。

“嗯嗯，回去的，”小姑娘忙从地上起来，男人信步进来，捞起挂在一旁的外套，视线克制地落在小姑娘脸上，“先穿外套，外面有点冷。”

小姑娘嗯了两声，接过来穿衣服，男人见她额头晶莹，从口袋拿出一块方巾。

布料触摸到皮肤，小姑娘动作微僵，往后躲了一下，垂着眼眸低语，“我自己来吧。”

男人看着她的动作，眼眸微深，半晌轻笑，将方巾递给她，“嗯。”

苏未晚胡乱地擦了一下，方巾捏在手上，视线却疑惑地朝外看了看。

“怎么了？”男人顺着她的视线转身看过去，门外空荡荡的，并没有异样。

苏未晚缓缓摇头，“没事。”

两人一起往回走，路上，陈漠试探着询问苏未晚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我目前有个学院的院庆表演，”至于杜导的那个片子，还没确定下来之前，苏未晚就先不说了。

陈漠点点头，又问道：“哪个学院的，我能去看看吗？”

苏未晚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他们对不对外开放，不过是燕大的机电学院，你可以问问。”

陈漠在听到燕大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微微凝滞，陈漠是不知道苏未晚和裴宴之间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对他们两人的关系还停留在青省的时候，裴宴低声下气而苏未晚不愿意搭理。

“燕大啊，那不是会……”男人声音有些凝滞，垂眸看着苏未晚。

苏未晚知道他在想什么，缓缓摇头，“应该不会，不是一个学院的，”而且，裴宴有没有从医院出来，苏未晚也不知道。

从那边搬走之后，裴家的消息自然就传不到她耳朵里了。

第二天陈漠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苏未晚的这个院庆表演，是机电学院的院长亲自过来邀请的，厂长很爽快就替苏未晚答应了下来，苏未晚作为电影厂的一个小小文艺工作者，自然没有拒绝的能力。

“晚晚，听上面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