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心却如波涛翻涌。一路上,他暗自思忖:
“这也许就是天意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份问题《报告》,本以为惹了大麻烦,挨了县委书记的批评和不满,没想到,却被何秘书发现了自己,理解了自己,赏识了自己。看起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千里马,总有一天会遇上伯乐。”
想到这儿,山娃抬头望向远方,阳光洒在脸上,仿佛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他知道,人生路上,也许即将迎来又一次重大的转折。。。。。。
在兴隆县县政府那略显陈旧、却弥漫着忙碌气息的大院里,何艰桦迈着匆匆的步伐,刚与山娃结束一场推心置腹的谈话,心中便笃定要为这年轻人谋一个更能施展拳脚的舞台——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他深知,山娃是匹亟待驰骋的千里马,绝不能困于统计局这一方天地。
何艰桦轻叩统计局黄局长办公室的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屋内,黄局长正伏案审阅文件,见是何艰桦,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抬手示意他坐下。
“黄局长,今天来,是想跟您商议个事儿。”何艰桦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
目光诚恳地望着黄局长,接着又悻悻的说:
“我想调赵山娃去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工作。”
黄局长手中的笔猛地一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继而换上一副严肃且略带不满的神情,断然的拒绝回答:
“关于赵山娃工作调动,我是坚决不同意滴。”
接着他微微提高音量,身子往后靠了靠,似乎要拉开与这一提议的距离,又幽幽的说:
“我们局培养他入了党,又费了不少心力评聘他为统计师中级职称,他现在可是局里的业务骨干啊!好多重要项目都指着他呢,还没真正发挥更大作用,哪能说调走就调走了呢?”
言辞间,似乎满是对山娃的器重,又似在向何艰桦宣告主权。
何艰桦料到会有阻力,他微微皱眉,眼神却透着执着,横着双眉,一脸恳切地说道:
“黄局长,您听我讲。去新成立的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工作,更能发挥他的作用。这小伙子思想意识超前,对改革开放的政策学习得相当透彻,如今企事业单位体制改革迫在眉睫,他在那儿会有更大的发挥空间。您就放他走吧,调到我那儿去工作,我让他担任统计兼任秘书工作,定不会埋没他的才华。”
“那不行!绝对不行!”黄局长立即否定回答道。
像是被触碰到了底线,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脸否定的态度,决绝得没有半分商量余地,又一脸怒色的接着说:
“我局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才,不能就这么拱手让你给挖走啦。”
何艰桦心中暗忖,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也强硬了几分,也萧然的对着黄局长说:
“那没办法,我只好去找县长要人了。根据工作需要,让人事局强行调动他去县体改办工作了。”
说罢,眼神紧紧锁住黄局长,似在等他最后的妥协。
“这这!反正我不同意,你要强行调走,我没办法。”黄局长说着别过头,双手抱胸,一副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话已至此,何艰桦知道再谈无益,只能起身告辞。回到自己办公室,他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凝眉沉思。良久,他猛地起身,决定去找政府办公室主任张育林。
张育林的办公室在后院二楼的走廊尽头,何艰桦敲门而入时,张主任正对着一摞文件愁眉不展。见何艰桦进来,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微笑着招呼说:
“小何啊!来!坐下。什么事儿风风火火的?”
何艰桦拉过椅子坐下,将体改办人选的事儿,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遍,最后无奈地说:
“我选定了统计兼任秘书人选,是统计局的赵山娃,可是,我去找黄局长了,他死活不放人,最后逼得我不得不说,去找县长强行让人事局调动。”
张育林主任手指轻轻叩着桌面,陷入沉思,片刻后,他抬眼问道:
“你觉得赵山娃真的能行吗?体改办成立后,根据上级要求,得立即投入工业企业体制改革,实行厂长责任承包制,任务艰巨啊!人员不在多,而在于精。”
何艰桦一听这话,眼中瞬间燃起光芒,一脸坚定的表情,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对着张主任说:
“那我选山娃就是选对人了!张主任,您不知道,就凭他能写出《论兴隆县劳动用工不平衡》那样有前瞻性、有水平的《报告》,就足以证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