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其中。
朱猛笑而不语,吴婉侧目,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左后方的瞎眼老头。乌黑的眸子沈了又沈,那人曾说,卓东来之所以去红花集,是为了找一个瞎眼的老头,难道,就是他?
吴婉簇地起身走向他,不过几步的距离,摇曳的身姿引得不少男人频频侧目,她的声音如黄鹂般清脆:“老人家你好,我是从长安来的。”
“从长安来的啊,那现在长安流行什么样的曲子?”瞎眼老头正是当初为卓东来相剑的那位。
吴婉歪这头,想了想,从袖中取出羊皮卷:“我这里有一首词,我想念给你听听:位于高山之上,倾听流水之音……高山流水觅知音……”
“高山流水觅知音?”小镰从台上跳下来,插嘴道,“怎么长安流行这种老掉牙的东西啊?”
瞎眼老头笑得意味深长,附和道:“的确是老掉牙的东西,只有我们这些老头子才会喜欢!想来,这词不是你抄下来的!”
眼神灼灼,吴婉未放过老者一丝丝的表情:“这是一个腿脚残废的老者给我的,他让我来找你!”
泛着老人斑的手指捋着半长不短的胡子,恍然大悟的神情在朱猛看来,有些刻意了。“被他算到了,此人倒是我的旧相识,他找我何事啊?”
“他没说。”
“他现在还好吗,住在何处?”
馀光瞥了眼朱猛,红唇轻启:“他现在就住在卓东来的家里。卓东来想要谋夺大镖局总镖头的之位,那个残废和你这个瞎子,肯定是他的帮凶!”吴婉脸色一变,哪里还有半分温婉之色!
相信那残废?哼,吴婉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相信。
瞎眼老者起身,大笑道:“不,你错了!妇人之见,妇人之见!”
吴婉拦下他的去路,质问道:“你想走?难道你没有话要告诉你的故人吗?”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残废的老者跟卓东来到底是什么关系?越是神秘的人,他的过去就越是值得去探究。
女人的直觉告诉吴婉,残废的老者,卓东来,还有这眼睛瞎的,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有一句话我要奉劝你,做人切不可太冲动,只看外表!”
这话,有点儿意思!“等等,还请老师赐教!”
老者拦下小镰,一手在吴婉的脸上来回摸索。额头丶鼻梁丶嘴唇丶脸颊,随即一笑:“吊眼梢,杏核脸,悬胆鼻子,小镰,帮我看看是不是眼白多眼黑少啊?”
心知肚明的小镰别具深意地一笑,真有几分讥笑:“爷爷,没错!”
“我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夫人天生淫相!妇人有此相,必定成就大事啊!”
吴婉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老者冷哼一声,不待吴婉反应提点道:“我可以告诉你,流水既然能告诉你这些事,那就证明他不是在帮卓东来,而是在帮你!”
“他为什么要帮我?”就因为她给他罂粟花么?吴婉可不信。
“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世间万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老者在小镰的搀扶下离开,他跟那残废的老者一样,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
朱猛了然,吴婉来红花集的主要目的就是见那瞎眼的老头吧,老者和吴婉的对话瞒不过耳力极好的他。缓步至吴婉的身边,徐徐说道:“后天司马超群要收雄狮堂的叛徒杨戬为徒,我想,这么大的事,你也该回去了吧?”
吴婉怔怔地凝视着朱猛,她脑海中只有三个字——泪痕剑。一路上,小高几乎是剑不离手,她半点机会都没有。如今,两件事只一件成了,叫她如何甘心?更何况,她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区别,他,从来都是只听卓东来的!
“不必着急,这点小事,他会处理好的。”不管朱猛是何居心,吴婉就是不接招!要不是老者提醒,她差点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她可不是真的来请朱猛救蝶舞的,何必将二人的纠葛放在心上。
“好,届时麻烦你告诉卓东来,我定会取杨坚人头!”
吴婉错愕,眸光微闪,他,似乎并不是想象中那样无动于衷。
然而,对于司马超群收杨坚为徒一事,吴婉也是如此,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焦急上火。“小高。”
夜已深,更深露重,扶桑客栈注定是不平静的。
小高依靠着窗边,望着黑漆漆的夜色,他可没空欣赏夜景之美,重重地叹息一声:“蝶舞姑娘,你可知看错了朱猛!明日,他若还不启程,我只身上路吧,希望龙姑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