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的挚友……然而,他却不得不重新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黑眸蒙上一层迷雾,亦如他的迷惘。
卓东来鲜少有这种无法掌控的情绪,于他,是极其陌生的。
“卓。”星眸轻轻睁开,毫无预警地撞进了男人黑眸深处——灵魂之所在。浅笑着喃喃道,“他伤不了我,只可惜,没能帮到你。”
如同对待宠物一般,拍了拍她,卓东来扯了下嘴角:“那不重要,蝶舞会解决的。”
蝶舞,怎么又是那个蝶舞?不愉之色甚浓,小龙女下意识握住卓东来的手腕,不掩饰对蝶舞的介意。“朱猛的事,为什么你只告诉蝶舞而瞒着龙儿?龙儿不喜欢从别人口中得知你的事,很讨厌!”
“……朱猛,本来就该蝶舞自己解决,我们无需理会。”龙儿什么都好,就是太单纯了,不知人心险恶,卓东来甚为忧心,是他将她保护得太好了么?“蝶舞的话,十分只能信一一分。朱猛如今犹如丧家之犬,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小龙女点头如捣蒜,忽然想起朱猛的话,冒出一句:“卓,你会娶蝶舞吗?”
卓东来垂下眼帘,良久之后才问:“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什么?”这个谁,指的是蝶舞。
“你会娶她吗?”小龙女固执地追问。谁跟她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答案。“他说,蝶舞爱你,很爱你。”
“龙儿觉得呢?龙儿觉得,我爱蝶舞吗?”卓东来将问题踢回给她。
眼睛眨也不眨,直直地凝视着他,太过于严肃的气氛在她的浅笑中放松了下来,小龙女很是确定:“卓不爱。”谈及蝶舞时,卓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一个陌生的人,甚至还有几分的厌恶和不满。
小龙女没有注意到,卓东来的笑未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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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向来是无谓的,一回到长安,径直找上吴婉!没有经过任何人的通报甚至是告知。
吴婉在见到小高那一霎那,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下意识看向面无表情的司马超群,故作镇定。
唯一表情稍微丰富一点儿的,大概就是李莫愁了!天知道她为什么要出现在这种场合?再说,她跟高渐飞压根就不熟,凭什么要给他当所谓的见证人呐?
小高为何而来,司马超群清楚,吴婉更是清楚,只李莫愁一头雾水!实在没有那个耐心围观三人的对视,李莫愁打破僵局:“小高,你到底需要我见证什么?”
“咳咳,师姐,是那样的,实在是因为那件事有些难以启齿。”小高摸了下鼻尖,司马超群是吴婉的丈夫,鉴于那件事的性质,最好还是有一个姑娘在场会比较好。“总镖头,你的夫人拿走了我的泪痕剑,现在该还给我了吧?”
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吴婉惴惴不安地瞅着司马超群,硬着脖子对小高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泪痕剑,谁拿走你的剑了!”万万没有想到,小高居然没有死!郭壮不是说他早就命丧黄泉了么?
原来,刺杀小高的人回来之后并未说实话,郭壮只以为人已经被解决了,尸体被销毁了。高枕无忧的吴婉在见到活生生的人时,那表情真跟见了鬼一般。
小高的归来,无疑来给她的是毁灭般的冲击。吴婉咬着下唇,这一刻她甚至觉得只要能封住小高的嘴,大不了就把泪痕剑还了给他,该死的泪痕剑如今并没有在她的手上呀!
鬓发被冷汗浸湿,对上小高似笑非笑地眼睛,吴婉只觉得背脊一凉……他,会说的,会把那件事说出来的。
“夫人,真的没有拿过我的泪痕剑吗?”小高微眯着眼眸。
“我……”吴婉欲言又止,承认不是否认更不是,她到底该怎么办?
司马超群怒极反笑,忽然觉得一切可笑极了,覆杂地看着小高,终是没有阻止。当他下定了决心,多年来沈重的心倒是缓和了不少。
小高上前一步,咄咄相逼:“夫人没有在去红花集的途中拦下我吗,没有承诺要助我一臂之力吗?那为什么,夫人安然归来,丢下小高一个人呢?”
小高这话,说得有几分逾越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跟吴婉已经熟悉到相互映衬的地步,殊不晓饱含的深意。“过去的事已然过去,亦不必再提,我只想要回我的泪痕剑。”
“婉儿,把剑还给他。”司马超群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听似和煦的语调中暗藏着冰冷,吴婉为之一震,她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却又没能抓住。稳定心神,拿不出剑的吴婉唯一的选择就是死死咬住牙关:“我没有什么泪痕剑。”不能出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