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宋风落得一身清闲,每日不是巡查军营便是闲逛,郡中事宜由海杰全权负责,他连问都懒得问。
在各兵团的努力下,原本战力大损的严西军再次扩充到五万人马,并且人手还在不断增加,征兵处的报名者仍旧络绎不绝。这日清晨,宋风正在前厅喝早茶,一名院丁快步跑来:“少爷,外面来了好多大人!”宋风安坐没动,连手里咬了一口的点心都没放下:“让他们滚蛋,有事找海杰就行了。”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郡中新官员选举结束,前来拜会。“军师也来了,大伙都来了!”宋风闻言终于抬起头来:“又发生什么了?”不等院丁回话,海杰、陈亦明,还有各兵团的将领都闯了进来,被他们围在中央的是七八名身穿官服的官员。好在帅府占地庞大,这许多人也不显得拥挤,众人身后,一群奴仆正在搬运木箱,马车将街道两旁都挤满了。为首的一名白发官员在庭中站定,高声道:“宋风接旨!”万众瞩目之下,宋风终于走了出来。此时的他刚刚起床,睡袍都没换,手里端着茶杯,步伐慢悠悠,丝毫没有迎接众官员的打算。观望一番,宋风歪了歪脑袋,直视领头的官员:“你是王廷来的?”白发官员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仍旧紧绷着脸,目不斜视,再次重复道:“宋风接旨。”说罢也不等他行礼,直接吟唱道:“皇佑大钦,吾王有昭,曰:严西郡军团长,镇南将军宋风,护我大钦门户,驱逐南蛮,治民有方,升征南将军,赐地严西,领严西侯。”“宋将军忠心护国,铲除与南蛮勾结,割地求荣的原郡首王自友,乃我大钦之忠良,严西之挺柱。王悦,赏金万两,粮十万旦,绸千匹,帛万匹,赐严西万户,绫服三幅,金甲一套,御刀一口。”说话间,几名官员捧着镶嵌金边的木盒快步走来,另一名则托着一套盔甲。随手打开木盒,内里整齐摆放着华丽的官袍,宋风一边胡乱的穿在身上一边问道:“严西侯是什么,闵治的狗腿子?”当面喊出钦王的名讳,这是极为失礼的,真要较真,杀头都不为过,不过严西郡本就特殊,官员也不好发作。“吾王特许,严西万户尽属侯爷,官、民、军、统、制、衡尽归宋侯管辖,商、农、工、赋、学尽由宋侯做主。”宋风正在侍女的帮助下穿戴呢,不耐烦地嘟囔道:“听不懂,然后呢?”“王命达时,宋侯便是吾王之弟,面王不传,入京不阻。”“好,好啊!”宋风喜笑颜开:“我跟闵治成兄弟了。”白发官员收起鎏金王旨,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严西侯领旨。”王旨递到眼前,宋风仿佛没看到一般,打量一下身上官袍,呵呵笑道:“哎,大伙看看,这衣服好看不。”“呃……”众将一阵沉默,皆不敢言语。宋风疑惑的抬起头:“不好看?”钦王亲赐的官服,代表的是王廷的权威,谁敢自行评判?确实有人敢,胡金彪探出大脑袋仔细瞅了瞅,嘿嘿一笑:“好看!”宋风仰天大笑,指了指后者:“老胡,学会拍马屁了?”“哈哈哈……”众将一阵大笑。白发官员高举王旨的胳膊都酸了,再次重申道:“严西侯宋风领旨!”宋风终于正视他一眼,随手接过王旨,阴阳怪气的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不传不阻是什么意思?”“便是侯爷若想入京面王,不需要提前申请,也不用……” 宋风哪能不知道,直接打断他的话语:“所以说,我现在可以直接去奉京宰了闵治?”“这……”官员大吃一惊,惊恐的望着他。随手将王旨扔向一旁,宋风两手发力,直接将身上官袍扯为碎布。“你以为给我一套戏服,就能把我当猴子耍?”“与毅兴人勾结,想要割让严西郡,出卖严西百姓的人是闵治,不是王自友!让一个死人背黑锅,真有你的。”宋风每说一句,身形就向前一步,直逼得后者连连后退,最后后背贴在墙面,退无可退。“侯爷息怒!”官员冷汗直流,近乎哀求:“王廷已查清,从未有割让严西之命,那都是叛党闵持与闵恒假传王命。”宋风一把抓住其衣领,如同拎小鸡一般,身形贴近,凑近其耳边低语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什……什么?”“闵治要完了。”宋风阴森一笑:“这混蛋杀害王后,囚禁钦王闵征自立为王,屠戮闵氏王族,天子让他去玉京面圣,他非但不听,还宰了玉京天使,安国跟理国正在对其讨伐呢。”“边境两线开战,打的火热,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