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饭,但云程在关键时刻总是鼻子特灵,闻着味儿就走过来了,并一屁股在餐桌前坐下。
晚饭不宜吃太饱,萍姨以往晚饭的标准都是两菜一汤,菜是一荤一素。
阮鹤庄也延续了这个标准——一盘蒜香鱼片,一盘虎皮尖椒炒蛋,再加一锅紫菜虾滑蛋汤。
看着这一小桌子满满当当的饭菜,云程深吸一口饭香味儿,便立马拿起筷子挨个品尝起来,活像个美食评委。
全部品尝一遍后,云程极中肯的竖起两只大拇指。
阮鹤庄坐到云程对面,存心刁难他道:“那我和萍姨,谁更厉害?”
“萍姨。”云程不假思索。
他还没到为爱情冲昏头脑的地步,对待事情还是很理智很客观很冷静的。
阮鹤庄喝了口汤,随即摆出一副蛮可惜的模样,摇摇头,说道:“那我要继续努力才行呢。”
云程安慰他:“不要灰心嘛,小鹤哥,你只比萍姨差0.0001分。”
阮鹤庄被逗笑了。
随着室内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窗外的夜色渐渐浓重起来。
直到晚上九点钟,阮鹤庄接到母亲秦静雅打来的电话,才准备回去。
挂断电话,阮鹤庄交代云程几句话后,准备要走。
云程在这时却突然扯住阮鹤庄t恤的一角,阻止他去换鞋,委屈巴巴的说道:“把我哄睡再走呗。”
…好吧。
下一秒,阮鹤庄就跟随云程走进卧室,看他乖巧的钻进被窝里又乖巧的将薄被平铺盖好,只露出一双亮莹莹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等待着摇篮曲。
阮鹤庄坐在床沿上,清了清嗓子,又接着唱起了中午时哼过的那首《虫儿飞》。
歌声响起,云程便闭紧了眼睛,不再紧盯着阮鹤庄看个不停。
直至一首安眠曲唱完,云程才昏昏睡去。
水晶吊灯下,云程一张白净无暇的小脸上写满恬静安逸,安静闭着眼睛睡觉的模样像只小猫,最乖巧的小猫。
确认云程进入深度睡眠后,阮鹤庄张口无声说了句“晚安”,然后起身关闭卧室灯,压低脚步走出卧室。
经过客厅时,阮鹤庄又抱起大黄,将它妥善安放在猫窝里,摸了摸猫脑袋,说:“大黄也晚安。”
说完便换下拖鞋关紧大门,漫步走回家去。
到家时,一楼的客厅灯还在亮着,阮鹤庄不带犹豫的先去了一楼,想告知一下父母他已到家。
刚走进去,在客厅内敷着面膜的秦静雅听到动静便迎上前来,边喂给他一颗蓝莓边说道:“鹤庄,先去书房,你爸有事情和你交代。”
“好。”阮鹤庄咽下蓝莓,笑着点了点头。
停在书房前,阮鹤庄习惯性的敲了两下门,听到回应后,他这才推门走了进去,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爸。”
阮甫阁淡淡的“嗯”了一声,从墨香味十足的报纸中擡起头来,看了眼自己的儿子,随后又从书桌上拿起一张机票递过去,不急不缓的说道:“下周三你爷爷要做个小手术,你奶奶一个人应付不来,他们二老也总念叨着想你了,你去墨尔本陪陪他们吧。”
“什么手术?”阮鹤庄有些急。
“小手术,别担心。”随后阮甫阁便将他爷爷要做的手术全称告知给他,又说道,“就当是去旅游了。”
阮鹤庄悬着的心放下来,长舒一口气,心里却不由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顿了顿,他点头说:“好。”低头再看一眼机票日期,明日下午两点。
很赶。
从他爸书房里出来后,阮鹤庄便上楼开始整理行李箱。
收拾好后,带着那点莫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阮鹤庄很艰难的在躺下两个小时后才睡着觉。
因为前一天睡得晚,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早十点多钟,父母已去公司上班,阮鹤庄简单的喝了点粥。
点开手机时,云程又发来好多条消息。
七点二十分准时发来消息问他:小鹤哥,来吃早饭吗?
隔了十分钟又自顾自问道:是还没睡醒吗?
又过了二十分钟:我吃饱了,好撑。你好能睡。
中间还穿插了一个小猫摸肚皮的表情包。
阮鹤庄笑着看完,然后拿好机票推着行李箱走出家门,临走到云程家楼下时,他发送编辑好的消息:我在你家门口。
阮鹤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何种心态,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