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中午都有。”
方菲不淡定了,立刻眯起双眼看向云程,神情里透露出满满的八卦,眼神犀利得仿佛要从云程微不可查的表情变化中得到答案。
云程被方菲看得发毛,故作镇定的说道:“剧组的盒饭口味太重,阮先生怕我饮食不好影响工作效率,所以才给我和小雨订了饭。”末了,干巴巴的笑一下,又说道:“阮先生心好哈哈。”
方菲其实并不信,她太了解云程了,这段发言他表现得极其不自然,像是在刻意隐瞒回避着什么。
可既然云程不想说,方菲也不愿再逼迫云程,问些不该问的,叫他下不来台。
所以方菲选择继续大快朵颐的吃她的猪肉粉。
饭桌一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大家都在品尝着名扬影视城的特色美食,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后,廖菘蓝忽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鹤庄应该不止是心好吧。”
云程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禁擡头看向廖菘蓝,他不明白廖菘蓝话中的深意,他只知道阮鹤庄待他好,从他十六岁与阮鹤庄相识时就待他好。
后来一别八年,再相遇后,这份好却好像从来没变过。
因为阮鹤庄从始至终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但无关其他。
云程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他内心不由一涩,捏着筷子,没再说什么。
甚至,连接下来进嘴的猪肉粉都失去了味道。
吃过饭后,他们一行人就一道去了片场。
此时才十一点多五分,片场的工作人员都在做着拍摄准备,云程独自去到监视器前,同陈立中还有段清远,以及饰演照阳生父母的两位老演员打招呼,一通寒暄后,便忙活着对台词走戏。
对戏的过程中,在四位演员里,云程作为年龄最轻的后辈,是表现最差的。
陈立中颇为不满,纠正了云程好几处表演上不恰当的地方,并带领着他顺了一遍照阳的内心活动变化。
顺过一遍后,陈立中叫云程自个儿领悟领悟,语重心长的跟他讲,这场和他搭戏的都是实力派老戏骨,如果他接不住戏的话,拍出来的效果会非常难看。
云程的心一瞬间被提起,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原因而耽误拍摄进程,更不想在荧幕上呈现出糟糕的表演。
但这场戏他确实领悟得很差,因为不了解人物心态,所以才很难进入状态。
云程找了个相对清净的角落,低头在剧本上标标画画着,圈出陈立中指导改错过的地方,嘴巴里念念有词地调整着每句台词的节奏和语气。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情无法宁静下来,使他连愈来愈近无比熟悉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我可以帮你一下吗?”
很突然地,慵懒低沉的嗓音响在云程耳边,缠绕在他周身。
云程的身体不自觉地一瑟缩,很快的朝发声的那一侧方向转过头去,下一秒,他便对上一双含笑的墨色狭长眼眸。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除了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还有萦绕在他鼻间的木质香味。
云程不禁皱了皱鼻子。
大约过了半分钟,他听到面前高大的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我可以帮你一下吗?”
“…哦。”云程终于反应过来,然后回答道:“可以的。”
“哪里不明白呢?”阮鹤庄问道。
云程将刚才吃饭时同廖菘蓝讲过的那番话,又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并补充一句困惑:“我不太理解照阳在这段戏中的心理变化。”
阮鹤庄接过他手中的剧本,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剧情,说道:“在剧本创作初期,我就希望,主人公是一个温和坚韧并有傲骨的人,他对待冯青和叶宛平可以做到尽量平和,是因为照阳是有教养且不做纠缠的人。但,他的生父母是不一样的,那是生他却又丢弃他的人,不论出于什么原因,生而不养,本就是不值得被谅解的事情。养恩重于生恩,照阳很清楚这一点,他有情有义,但绝不会对不值得的人有情有义,这也是这个角色的魅力之处。”
之后,阮鹤庄就每一段台词详细的讲了一遍。
阮鹤庄是比陈立中有耐心的,语气也更和缓,说出来的内容也更浅显易懂。
末了,阮鹤庄问道:“明白了吗?”
云程点点头,忍住不去看阮鹤庄。
场务在这时开始动员大家准备开工。
阮鹤庄没带腕表,点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