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环视一圈后,久久地怔住。确切的说,这是一间面积不大且略显空旷的观影室,姜黄色的榻榻米贴墙放置,正中的白色木桌上仅有一台投影仪,靠角落的位置立着一个黄木色的置物架,里面仅盛着寥寥几张dvd。
而之所以会怔住,是因为在置物架旁的白墙上,贴了几张八寸大小的海报,全是他参演过的电影人物宣传海报。云程走过去,出神地看了好久后,才将目光转向置物架,不出所料的是,里面的那些dvd也全都是他参演过的电影出售的典藏版,无一例外。
就在此时,突然有一只手伸向云程的腰间,下一秒就从背后圈住了他。
“晚上一起看电影吧。”
云程的后背紧贴着阮鹤庄的胸膛,感受着阮鹤庄的气息萦绕颈间,听他如是说。
“那看《爱河》吧。”云程想到阮鹤庄之前说过的那句‘我不喜欢’,于是故意往他尾巴上踩。
“不好,”阮鹤庄将下巴搁置在云程颈窝,闷闷地说,“不想看你和别人接吻。”
云程转了转头,笑他:“你好小气哦,我那是拍戏需要呀,又不是真的有感情。”
“那也是真的嘴碰嘴了。”阮鹤庄小声地诉苦。
无法,这场争辩最终以互不相让的互啃嘴巴的形式而落下帷幕。
亲吻结束,阮鹤庄牵着云程的手,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进门之后,入目的首先是一架钢琴,再走几步,还会看到画板架,各式各样的颜料,以及成堆的莫奈作品集画册。并且,画板架所处的位置可以俯瞰港岛南区最好看的海景。阮鹤庄当初在购入这套公寓并预留出这一间房间时,脑海里就已经描摹出云程坐在这里岁月静好般画画的场景了。
那时,阮鹤庄还没有参悟很多道理,无法赤裸地对自己的心意进行剖析,但他的行动从很多年前开始,就比“爱”这个字,来得要快很多。
阮鹤庄摩挲着云程的手,说:“以后空闲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在这里消磨时间。”
云程其实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拿过画笔了,但也不妨碍他此刻控诉阮鹤庄道:“小鹤哥,你犯规!”
阮鹤庄笑看他,说:“以后会更犯规。”
等参观完公寓内的全部房间后,最终午餐到下午近两点才开始做。厨房里,阮鹤庄在切菜,云程则在一边帮忙打下手,他边洗菜边说:“为了防止你的胃病复发,以后我会每天都监督你的。”
“怎么监督?”
“监督你每天做饭给我吃,”云程说得理直气壮,“这样你也会跟着吃。”
“谢谢你哦。”阮鹤庄也学会了云程的撒娇语气词——哦,边切着菜边回道。
云程洗好了菜,手上的水珠都还没擦掉,就从侧面抱住了阮鹤庄,肚皮紧紧地贴着阮鹤庄的腰侧。安静了几秒,他说:“小鹤哥,我知道在剧组最后十几天的午餐都是你做的。”
阮鹤庄手上动作没停,只是不自觉地变慢了点,夸奖云程道:“那你真厉害,拥有一个很好的味觉。”
“小鹤哥。”云程很眷恋地又叫了一遍。
“嗯?”阮鹤庄像是哄着脆弱的三岁小朋友一样,轻声问。
“麻烦你给我做一辈子的饭吧。”停顿一下,云程又说:“我只想吃你做的饭。”
阮鹤庄看向他,低头在他脸颊啄了一口,说道:“哥会的,就算你不想吃或是吃腻了,哥也要追着你天涯海角的喂一辈子。”
云程闻言“咯咯咯”地笑起来。
吃完饭后,阮鹤庄和云程丢下大黄进了观影室。
他们窝在榻榻米上在六七部影片中做了艰难抉择,最终阮鹤庄服从云程——观看《爱河》。
两人很安静地搂在一起从片头看至影片的第八十一分钟,在令阮鹤庄不喜欢的桥段即将来临之前,云程掰过阮鹤庄的脸,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一吻结束,阮鹤庄的眼神还处于情迷意乱的状态,就听到云程对他说:“以后只记得这个吻吧。”
“不,”阮鹤庄与云程额头相抵,“以后每次看这部电影到这里的时候,你都要和我接吻。”
“好哦。”云程笑说。